清歌將針管拔出來,扔在了地上,“現在,你們滿意了嗎?”她麵無表情,就連眼中也沒有絲毫的情緒,她隻是盯著攝像頭,她知道賀曼現在一定透過攝像頭在看著她。

賀曼確實通過攝像頭看到了這一幕,對於清歌猜出自己的身份,一點也不介意,眼底滿是笑意,真想留下來看看清歌D癮發作的樣子啊,可惜了,時間不夠。

她揮揮手,示意手下帶上夜雲霆,然後彎腰抱上還在喝血的黑貓,“我們走。”

夜雲霆深深地看了一眼電腦上清歌的臉,隨後就失去了意識。

靳修溟趕到的時候,別墅裏已經人去樓空,他是在地下室裏找到清歌的,當時清歌躺在地上,雙手抱著自己的身子,身子止不住地顫抖。

靳修溟看著纏繞在她身上的鐵鏈,還有她那痛苦的樣子,腦子裏的那根弦頓時就斷了,他上前一把抱住了清歌,顫聲說道:“清歌,我來了。”

清歌聽到他的聲音,睜開眼睛,衝著他柔柔一笑,“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

靳修溟這才發現她滿頭大汗,嘴唇已經被她咬出了血,甚至就連她的脖子上都有抓痕,而清歌的手還在不由自主地往脖子上抓。

靳修溟眼神一變,死死地固定住她的手,“他們對你做了什麼?”

清歌眼前其實有點模糊,看不清他的臉,就連聽到的聲音都帶著嗡嗡的雜音,“打……打暈我。”她說道。

冷文冀是跟著進來的,他從地上撿起了一支針管,又看了看清歌的樣子,明白了什麼,震驚地瞪大了眼睛,“景瑞。”

靳修溟根本沒有聽到他的話,他現在滿心滿眼都是清歌,不知道那些人對清歌做了什麼,隻看到清歌此刻的痛苦。

“打……打暈我。”清歌顫聲說道,她已經快控製不住自己了。

靳修溟看著她眼底的祈求,毫不猶豫地一手刀砍了下去,清歌的身體軟軟地倒在他的懷中,他緊緊地抱著她,眼眶赤紅,配著他幽藍地瞳孔,眼神十分可怖。

他終究是來晚了一步。

他看著清歌手腳上的鐵鏈,眼中淬了冰,冷文冀已經讓手下找來了鑰匙,手下剛要給清歌解開,就被靳修溟拿了過去。

他將鐵鏈打開,抱起清歌,正要走,然後就看到了冷文冀手裏的東西,他的瞳孔一縮,低頭看了一眼懷中的清歌,第一次生出了想要打死自己的心情。

他的薄唇緊緊抿著,一言不發地走出了這幢別墅。

冷文冀的人自然是留下來,查看別墅裏是否還有其他的線索。

而外麵,是一個花白頭發的老者,他定定地看著靳修溟懷中的人,蒼老的眼中滿是擔憂。

“她怎麼樣了?”他是先一步趕到別墅的,但也隻是比靳修溟早了五分鍾而已,這裏的人早就不見了。

靳修溟渾身散發著低氣壓,“她被人注射了毒D品。”

老者神情一變,震驚地看著清歌。

“我先帶她離開了,剩下的事情還請您多多費心。”靳修溟麵無表情地說完了這句話,就抱著清歌離開了。

冷文冀跟了上去,卻被靳修溟攔在了車外,他拿過冷文冀手裏的那隻針管,對他說道:“二哥,我要先帶她醫院,你先回家。”

冷文冀點點頭,“有事給我打電話。”

靳修溟什麼也沒說,直接上車離開,半路上,冷一飛就接到了靳修溟的電話,提前安排好了醫院。

檢查是靳修溟親自做的,現在他不信任任何人。

清歌的身上沒有任何傷痕,除了手臂上那個小小的針孔。

“少爺,這是最新型的D品,成癮性很強,清歌小姐又是被注射的,想要戒掉,這個過程恐怕很痛苦。”冷一飛沉聲說道,目光沉痛,這個結果誰也不想發生,可偏偏就是發生了。

靳修溟靜靜地看著床上的清歌,幽藍的眼中一片平靜,“那幢別墅的主人是誰?”

“是一個叫做王熊的男人的,這個男人就是畫像上的那個,少爺,是老板幹的。”

靳修溟自然知道是老板幹的,但是他想要知道的是老板的身份,“查到王熊背後的人了嗎?”

冷一飛搖頭,“還沒有,王熊失蹤了,我們的人正在找他,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清歌小姐出事的時候,他人就在別墅裏。”

“給我找,挖地三尺都要將人給我找出來。”

“是賀曼。”虛弱的女聲響起,靳修溟和冷一飛都朝著床上看去,清歌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醒了。

“老板是賀曼。”清歌再次說道。

靳修溟和冷一飛的神情具是一變,當初他們將京都裏的人都懷疑了一遍,就是沒有懷疑到賀曼的身上,實在是因為賀曼的存在感太弱,她是冷蕭的妻子,平時也不參加活動,就連京都的貴婦們都很少有人見過這位路德親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