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無痕早就知道,姬家總有一天是要被夜家報複的,不是清若筠也會是清歌。
“芸兒,我知道這次是錦峰做錯了,但是我希望你能看在我的麵子上,給他一個重新改過自新的機會,我會將人帶回去,好好調教,我保證,以後他再也不會踏入夏國一步。”
清若筠定定地看著他,勾唇,“你哪裏來的臉覺得你在我這裏還有什麼麵子?你先要回姬錦峰,可以,拿姬雲天來換。”
姬無痕一僵,他就算是再不滿姬雲天的一些做法,但姬雲天到底是自己的父親,姬無痕做不出這樣的事情。
“怎麼?不願意?那就滾回你的姬家,空口白話就想將人帶走,這世界上哪裏有這麼便宜的事情。姬無痕,這次我不會這麼簡單就算了。”
“還有,不要跟著我。”清若筠說完,直接上了車。
姬無痕站在原地,確實沒有跟上去。他捏捏眉心,有些煩躁,心中對父親的不滿也更深了一些,還有對姬錦峰不懂事的無奈。
這個兒子被父親影響得太深,他想過他遲早會出事,卻沒想到他竟然做出了這種事兒。
狄豐寶看了一眼清若筠難看的臉上,小心地問了一句,“清姨,我們還去新野銀行嗎?”
“還有人跟著我們嗎?”
狄豐寶觀察了一會兒,搖頭。
“走吧,去銀行。”
當初夜雲霆在這裏開了這個保險櫃的時候就曾說過,除了他的老婆和女兒之外,任何人來了也不能讓他們拿走他的東西。
新野銀行的經理得知夜雲霆的妻子來取東西,在確認了清若筠的身份之後,就讓人將東西拿走了。
保險櫃裏,隻有一個小木盒和文件袋。
清若筠將東西放進包裏,將包護在懷裏,從銀行的後門離開。
回到夜家,清若筠直接將自己關進了臥室,她先打開了木盒,木盒的裏麵是塊青翠欲滴的翡翠吊墜,她將吊墜拿出來放在一邊,然後拿來了一把剪刀,小心地撬起了木盒邊緣。
木盒裏有個隔層,隔層下麵是一個小小的U盤。
清若筠怔怔地看著手裏的U盤,誰能想到夜家之所以會遭遇這一切都是因為這個小小的U盤呢?她將U盤插進電腦,看著U盤裏的東西,眼眸幽深。
她又看了一眼文件袋裏的東西,都是一些照片,其中有一張照片引起了她的注意。
那是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長得很白,很瘦,手很修長,帶著口罩,但是清若筠一眼就認出了那雙眼睛,那是一個經常把夜清筱帶走做實驗的男人!
照片上,男人站在手術台上,手裏握著手術刀,而手術台上躺著一個人,而手術台下卻綁著一隻猴子,很詭異的畫麵,卻讓清若筠渾身發冷。
看過了U盤裏的東西,清若筠自然清楚這些人在幹嘛,隻要一想到夜清筱也曾像照片上的那個人一樣,躺在手術台上別人當做實驗品,她的心疼的快要炸開。
她顫抖著手,拿出手機想要給清歌打電話,卻在電話即將接通的一瞬間又掛了,不行,現在不能告訴清歌。她現在人在京都,誰知道身邊是否安全,萬一被人監視,發現異常,會給清歌帶去危險。
她將東西小心收好,然後放進了鑲嵌在衣櫃的裏側的保險櫃裏。這個保險櫃是她重新回到輕雲集團之後裝的,安全係數很高,不僅需要密碼,還需要她的指紋和虹膜,三重保險。
她將東西放進去,關上保險櫃的門,又用衣服遮掩好。
這個保險櫃,除了她,就隻有清歌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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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淩晨一點,冷蕭的別墅。
兩道身影從牆上輕巧得翻進來,在地上滾了一圈,直接滾進了樹的陰影裏。
清歌與靳修溟對視一眼,小心地往別墅裏靠近。
那天晚上,他們住在這裏的時候,裝作逛花園,倒是將這裏的地形摸清楚了,包括圍繞在別墅四周的監控。
他們小心地避開了監控,快速地朝別墅靠近,在別墅底下,兩人停了下來,清歌指了指東麵,又指了指自己,靳修溟點點頭,朝著西麵而去。
別墅一樓有兩個書房,一個在東邊,一個靠西邊,都是平時冷蕭辦公的地方。
今天晚上他們決定夜探冷蕭的家時,就打算先去書房看一看,若是有重要的東西,必然會被冷蕭放在書房裏。
別墅裏靜悄悄的,這個時間點大家都睡了。
一樓沒有開燈,清歌從一樓的廚房的窗戶翻進來,往客廳裏看了一眼,沒有發現人,於是便朝著書房的方向走去。
那天來的時候,她就小心觀察過這棟別墅的格局,記住了書房以及臥室的位置。
書房的隔壁是傭人的房間,她放輕了腳步,悄悄來到書房的門前,門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