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不遠處來了一隊南羅國的巡防士兵,她一驚,本能地找了一個地方躲好,屏住了呼吸,等著巡防士兵離開。
腳腕忽然一疼,清若筠看去,這才發現腳上不知何時纏上了一條蛇,剛剛就是這條蛇咬了她,此時,這條蛇正盯著她,朝著她吐蛇信子。
清若筠整個人都僵硬了,與蛇大眼瞪小眼,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她神色一狠,直接伸手抓住了蛇的七寸,死死地扣著,任由蛇用力掙紮也不放手。
她選的是一個小斜坡的背麵,巡防士兵從上麵走過,並沒有察覺下麵有人,一直到人走遠了,清若筠才鬆了一口氣,她看向手裏的蛇,蛇還活著,她撿起地上的石頭,對著蛇頭就是一陣猛砸,一直到蛇死了,她才放手。
她檢查了一下傷口,不是兩個孔,沒毒的,她鬆了一口氣。將已經死絕的蛇拿起來,她的麵包已經不多了,這蛇可以填飽肚子,自然不能浪費。
她小心地越過了邊境線,繼續往森林裏走,她不知道往哪邊可以走到鎮上,一切隻能憑直覺。
第二天,她再次遇上了一隊巡防士兵,不過是夏國的,她小心地避開他們,畢竟現在她無法解釋自己的身份。
清若筠不知道自己走了幾天,入目的除了樹木就是各種各樣的綠色植物,就連動物都很少碰見,她在路上摘了幾種野果,幸運的是都是無毒的,有一種味道還不錯,她摘了不少。
這一日,她剛剛從休息的山洞中出來不久,就遇上了巡防士兵,躲無可躲,隻能逃。
“站住,再不站住就開槍了。”身後的士兵大聲喊道。
清若筠當做沒聽見,這個時候停下來太危險,她不敢確定對方是誰的人。
當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人的潛力是無限的,此時的清若筠就是這樣,明明身體已經虛弱到走路都累,現在卻跑得飛快。
身後有腳步聲和喊聲,清若筠隻能拚命往前跑。
“不要往那邊去,危險。”身後有士兵在喊。
清若筠充耳不聞。
砰——
槍聲響起,子彈是射向天空的,更多的是警告,清若筠一驚,加快了腳步。卻很快就停下了腳步。
她現在所在的地方是一麵懸崖,懸崖下是大海,她已經退無可退。看著身後的追兵,清若筠有些絕望。
她想過跳下去,但懸崖很高,她並不敢保證自己跳下去之後還活著,她不想死,她還沒見到丈夫和小女兒,還有大女兒也不知所蹤,她還要找那些人報仇。
隻是瞬間,清若筠就做好了決定,隻能賭一把了,若是這隊巡防士兵中沒有他們的人,那麼自己應該會被當做偷渡者帶回去,或許這也是個機會。
想好了退路,清若筠站在原地不動了。
巡防士兵們已經趕到,用槍指著清若筠,其中一個問道:“你是誰?”用的是國際通用語。
清若筠手放在腦袋後麵,“我是夏國人,我在森林裏迷路了。”她回答時用的是夏國話,字正腔圓。
“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那個士兵又問道,顯然對於她所謂的迷路的話並不相信。
清若筠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正在皺眉思索間,忽然看見其中一個士兵衝著她笑了笑,她直覺不好,下一秒,一顆子彈已經朝著她飛來。
清若筠驀地睜大了眼睛,身子下意識往後仰,卻忘記了身後就是懸崖,一腳踩空,直接掉了下去。
一群巡防士兵一驚,有人已經飛撲過來,想抓住清若筠,卻抓了一個空。
“誰讓你開槍的。”其中一個士兵衝著開槍的士兵怒吼。
開槍的士兵一臉嚴肅,“誰知道她是做什麼,或許是間諜。”
“不管她是什麼人,先帶回去審問就是了,誰允許你開槍的?”
開槍的士兵低頭,“隊長,我錯了。”
被稱作隊長的士兵氣急敗壞,對著其他人喊道:“還不趕緊聯係人救援。”
此時眾人的注意力都被清若筠給吸引走了,並沒有看到開槍的士兵臉上那一閃而過的笑意。
一開始他並沒有認出清若筠就是上頭要他找的人,就在剛剛,在她開口的時候,他終於認出了這個女人,於是便毫不猶豫地開槍了。
他本意是想將清若筠打傷,讓她無法開口說話,誰知道一個不小心,竟然掉下去了,想到上頭的命令是要活的,笑意頓時僵在了臉上,似乎不好對上麵交代了。
“隊長,這裏有條項鏈。”其中一個士兵從地上撿起一條女士鉑金項鏈。
小隊長撿起來看了一眼,“應該是那個女人掉的,先組織人員進行打撈,我去將這件事報告給連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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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景程拉著自己的隊員在邊境這邊進行野外生存訓練,此時人就坐在人家連長的辦公室裏,兩人一邊喝茶,一邊交流帶兵經驗,聊的很愉快,小隊長就是這個時候進來的。
見到陌生人,看了一眼對方的肩章,發現是一個比連長軍銜還高的年輕男人,小隊長敬了一個軍禮,“首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