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原來的主刀醫生豈不是欠了你一個人情?”清歌說道。

靳修溟點點頭,“嗯,他是心外科的主任醫生,也是邱鵬最信任的人。”

清歌笑了,看著靳修溟,眼睛裏閃著幽光,本以為想要取得他們的信任,還需要費點功夫,沒想到機會這麼快就來了。

“大功臣,趕緊吃完睡覺吧。”

靳修溟三兩口將小餛飩吃完,抱著清歌就躺在了床上。

清歌的手撐在他的胸口,“你不累?”

靳修溟已經閉上了眼睛,“累,但是你不在我身邊,我睡不著,所以你陪我睡一會兒。”

清歌好笑,卻躺在他的懷中沒有動,一直等到靳修溟睡沉了,她才輕手輕腳地起來。

阿姨做完早餐發現清歌還沒下來,也沒有上去催,徑直去將旺財給喂了,等清歌下來了,才將早餐又熱了一遍。

清歌今天也沒出去,就在家裏陪著靳修溟,至於昨晚上幫了杜雨若的事情則被她忘在了腦後。臨近中午,靳修溟還沒醒,清歌正打算給水玥打電話,就先一步接到了水玥的電話。

“清歌,出事了。”

清歌眼神微變,“怎麼了?”

“貨被劫了,林平重傷住院。”水玥說道。

清歌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眸中滿是冷意,“誰幹的?”

“我還在查,這件事要等林平醒來才能知道。”

“跟林平一起去的兄弟呢?”

電話那端的水玥沉默一瞬,開口:“都死了,就林平和另一個兄弟逃了出來,但是那個兄弟受的傷比林平還重,沒到醫院就死了。”

清歌深深吸了一口氣,“林平現在在哪個醫院?”

水玥報了醫院的名字,清歌站起身就往外走,剛好遇上了買菜回來準備做飯的阿姨,“劉嫂,我有事出去一趟,中午飯就不在家吃了,等修溟醒來你幫我跟他說一聲。”

劉嫂應了一聲,回頭就隻看見清歌匆匆離開的背影,搖搖頭,走了進去。

清歌趕到醫院的時候,水玥正等在外麵,“林平怎麼樣了?”

水玥娃娃臉上一片冷沉,“命是保住了,不過什麼時候醒很難說。”這次林平受傷頗重,能撿回一條命已經是奇跡了。

清歌看著還在重症監護室的林平,一言不發,看著她平靜的樣子,水玥隻覺得暴風雨即將來臨。

“一定要查清楚,到底是誰幹的。”清歌輕聲說道,語氣平靜,卻透著肅殺。

“我已經讓衛東去查了,這些人做的很幹淨,而且下手很狠,顯然不是第一次了。”

這幾個月林平負責擴張地下生意,確實如清歌一開始預料的那般,很快打開了東陵市的市場,因為貨好,價格也公道,生意甚至做到了隔壁市。所以這幾個月他經常往返邊境與東陵市。

前幾個月都平平安安的,誰知道這次竟然出了事。

這個醫院在東陵市就是個小醫院,林平受的傷太特殊,水域也不敢將他送到大醫院去,幸好,這家醫院的醫生跟林平他們也算熟悉了,看見這傷口,明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卻什麼都沒問。

跟醫生詳細了解了林平的傷勢之後,清歌與水玥就回到了赤羽的總部,途中接到了靳修溟的電話,清歌簡單地將事情跟靳修溟說了。

“我等下就去看看林平。”靳修溟說道。

清歌沒反對,將醫院地址報給靳修溟。

赤羽總部,除了衛東,其他接到消息的高層都已經到了,就等著清歌呢。

“清姐,林平的傷怎麼樣了?”劉洋問道。

“手術很成功,命算是撿回來了,不過人還沒醒。”

其他人聞言,都鬆了一口氣,他們可不想失去一個兄弟。

“清歌,這件事不管是誰幹的,都不能放過他們。”狄豐寶恨聲說道,平日裏他跟林平的關係最好,知道林平受傷,別提心中有多難過了。

清歌嘴角輕勾,“這是自然,我的貨物是那麼好拿的嗎?對方既然搶了我們的貨物,肯定會出手,這段時間留意一下地下市場,看看誰有貨物要出。”

“清姐,他們未必會在東陵市出貨吧?”龍建波考慮地更深一些。

“嗯,所以不僅要留意東陵市的,也要留意一下其他地方的,也不需要太遠,臨近的幾個地區就行,這批貨物市場上不會太多,所以要是有人要出貨,還是很容易查到的。”

其他幾人點點頭,都認為清歌說的有道理,隻有狄豐寶皺著眉沒說話。

清歌看向他,“怎麼了?”

狄豐寶猶豫了一下,說道:“清姐,萬一人家想留著這批貨自己用呢?”畢竟剛剛也說了,這批貨市麵上很少,留著自用很不錯。

清歌淡笑,“那些人不會那麼蠢,這不是明擺著告訴我們東西是他們搶的嗎?”

狄豐寶頓時就明白了,轉了轉眼眸,“清姐,我明白了,我稍後就去打探消息。”

清歌點點頭,隨後看向劉洋,“聯係賣家,適當延遲一下交貨時間,我去聯係買家,再要一批貨。”

“清姐,時間上來得及嗎?”龍建波有些擔心。

清歌苦笑,“不管來不來及都要試一試,能找回來那批貨是最好的,要是找不回來,我們也不能幹等著,做我們這一行的,信譽最重要,不能失信於人,不然以後就難走了。”

龍建波聽懂了她的意思,臉色難看,“所以就算是我們自己貼錢,也要將貨交到賣家手裏?”

清歌點頭,“嗯,接下來的日子辛苦大家了,務必將事情完美解決。”

其他人點點頭,紛紛去做自己該做的事情,隻剩下了水玥和清歌。

“清歌,你說這件事會是誰做的?”

清歌勾唇,“誰做的不是重點,重點是消息是誰泄露出去的。”

水玥一驚,“你是說我們內部有叛徒?”

“我現在也隻是猜測,每次那活的時間都不是固定的,具體的時間和路線隻有林平和我們幾個知道,搶劫的人是怎麼知道的?還提前埋伏在林平他們的必經之地?”

水玥臉色難看,“所以我們之中混進了別的幫派的奸細,還是在幫裏地位高的人?”

“也未必,或許是跟著去取貨的人也說不定。”剛開始隻是林平一個人去,但是後來生意做大了,林平一個人無法安全地將貨帶回來,就帶了幾個兄弟一起過去,這些人看似可靠,但內裏是什麼樣的,誰又知道呢?

“這次跟著林平去的人確定都死了嗎?”清歌問她。

水玥點頭,“嗯,我已經跟劉洋確認過,都死了,除了林平,無一活口。”

“對方的人呢?損失了嗎?”清歌的手指輕輕扣著桌麵,這是她思考時慣有的小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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