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進門,打量著靳修溟的宿舍,吹了一聲口哨:“喲,靳醫生,您這環境不錯啊。”竟然還有空調。
他們學員的宿舍環境雖說也不差,但空調這麼高級的玩意兒是沒有的,冷了熱了都要自己扛。
靳修溟沒說話,打開自己的行李箱,直接從裏麵拿出了一件衣服扔在了清歌的頭上,冷聲說道:“換上。”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她所站的地方就有一小灘水漬了。
清歌拿下頭上的衣服,眯眼看向靳修溟:“靳醫生,這還沒得到手呢就不知道珍惜了?都說男人是最無情的動物,還真是。”
靳修溟聞言,差點沒被這女人氣死,自己為了來這裏,可是費了不少的口舌,就是擔心這女人在這裏的情況。結果好嘛,自己剛到第一天,連坐都沒坐就去看她,結果迎接他的就是她受傷的消息,關鍵是,這女人還不將自己的傷當回事兒,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臉色已經比紙還白了嗎?
越想越氣,靳修溟沉著臉,幾步走到清歌的身邊,清歌一臉防備地看著他:“你可別動手,你不是我的對手,萬一不小心弄花了你的臉,你就不好看了。”
靳修溟氣極反笑,抬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手,“放心,我不動手。”低頭,吻上那跟她的臉色一樣蒼白的唇。
他放開她的下巴,轉而攬住她的腰,收緊,加深了這個吻。
清歌眉梢輕挑,配合地閉上了眼睛。
良久,靳修溟才放開她,警告道:“以後再敢這樣,看我怎麼收拾你。”
清歌沒被他這副故作凶狠的樣子嚇到,反而笑得歡快,好心情地反問道:“就像剛才那樣收拾?”
靳修溟看著她這副沒心沒肺的樣子,隻覺得心肝疼,狠狠瞪了她一眼,從行李箱裏翻出一條毛巾,“去將衣服給換了,頭發擦幹淨。”
“衣服就不用換了吧?這要是換了一身衣服,等下就真的解釋不清楚了。”清歌笑眯眯地開口,絲毫不在意自己現在這副落水鬼般的模樣。
靳修溟聞言,黑臉,“你是打算等我給你換?還是讓我現在就去找季景程給你請假?”
清歌聞言,告饒:“行,你是大爺,我怕了你了。”她當著靳修溟的麵直接將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然後將靳修溟的衣服裹在身上。
靳修溟看著那纖細的腰肢和雪白的肌膚,眸色微暗,轉身去拿自己的醫藥箱。
清歌看他從行李箱裏拿出了一個小小的醫藥箱,不禁挑眉:“你這是走到哪裏帶到哪裏?”
“不習慣用別人的,不順手。”靳修溟頭也不回地說道,然後指了指床鋪的位置,“坐下。”
床上沒有鋪被子,所以清歌倒是沒有顧忌,一屁股坐了下來,靳修溟拉了把椅子過來,坐在她的對麵,打開醫藥箱。
清歌好奇地看了一眼,沒想到這醫藥箱看著體積挺小的,裏麵的東西是真不少。最上麵是一套完整的手術刀,按照大小排列整齊。
靳修溟直接拿了一把剪刀,然後又拿下上麵的一層,下麵整整齊齊地放著酒精和一些常用的藥物。
靳修溟拿了一隻體溫計,用酒精消過毒之後放在了清歌的嘴邊:“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