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地邁進了店鋪，避開地上累積的垃圾，一些由下水，血水，爛菜葉構成的垃圾。
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臉上掛著一絲微笑，看上去心情不錯，不知道是真不錯還隻是習慣性地掛了一張麵具。一身八成新的黑袍，腰間係著一把佩刀。模樣很是清秀，給人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少年站在攤子的前麵，看著拿著刀的老板，係著一條圍裙，上麵有一些血漬，膀大腰粗的樣子，五官也很是粗獷。
“張屠戶，來三兩牛肉。”少年搓了搓手，隨手拿起一塊布擦拭了腰間的佩刀。
張屠戶看了眼麵前的少年，不經意間掃到了少年腰間的佩刀，這款佩刀的款式，等等！張屠戶眯起了眼，怎麼回事，錦衣衛找上門來了。標準繡春刀的款式，不難辨認。
張屠戶從那滿是橫肉的臉上擠出一抹笑容，帶著幾分冷靜，“不知道大人要什麼肉？”
“要三斤水牛肉，上好的水牛肉，聽同僚談起，都說張屠戶這裏的水牛肉味道好，口感筋到，別人怎麼也做不出張屠戶家的水準，這不，本官就來嚐嚐。”少年搓了搓手，不疾不徐地說出了這番話。
張屠戶聽話鬆了一口氣，“大人請稍等。”轉身回了去，走進去店鋪的後間，前店後宅的設計也可以是最普遍的，雖然張屠戶不在這裏居住，但放一些存貨還是可以的。
張屠戶捧著一個黑色的壇子出來了，“大人是要三斤是嗎？”少年眉毛一挑，“對，三斤上好的水牛肉，聽說經過張屠戶醃製後的口感更為潤滑。”一臉的好奇，像是忍不住想要品嚐。
張屠戶慢慢打開了壇子，望著裏麵的眼神閃過一絲貪婪，有著垂涎欲滴的感覺，但這種感覺轉瞬即逝。拿出油布紙，將三斤有著鮮明紋理的水牛肉包裝好，“大人，總計三兩七文。”張屠戶極順溜地說出了價格，看來買水牛肉的人不在少數，連價格都計的一清二楚。價格有零有整，更透著一絲幹淨。
少年瞧了眼包在裏麵的水牛肉，滿意地點了點頭，付了錢，轉身就走了。張屠戶看著少年離去的背影，眼神中透著像一匹餓狼搬的眼神，想將他一口吞下。
想拿起放在手邊的屠刀，但幾次拿起幾次放下，眼神透出猶豫不決，看著少年離去的背影，終究還是沒有拿起那把鋒利的帶著一些血跡的屠刀。
天漸漸暗去，黃昏已至。
“老哥，水牛肉還有麼。”一個中年男子說到，“媳婦說想吃，看你這還有存貨沒。”中年男子臉上帶著一絲無奈，大概是浪費時間來買水牛肉而煩。
張屠戶笑著說：“當然有，讓我找找。”說完轉過身，像屋子邁去。轉過去的一刹那，眼睛冒出猩紅的光，腦海裏幻想著中年男子那壯碩的身軀，多麼有嚼勁。臉上沒有了笑容，隻有一副扭曲的麵孔，口水從嘴角滴落。怎麼辦，快忍不住了。
慢慢地從黑暗的靠後的屋子拿出了水牛肉，將他遞給了中年男子。中年男子付完錢，正想離去，“老哥等等，我這還用特殊手法醃製的牛肉，剛醃製的貨，是店裏的新品，老哥要不要拿去給媳婦嚐一嚐。”張屠戶一臉帶笑地說，眼睛裏有一絲莫明的神色閃動。
“新品？”中年男子有些猶豫，張屠戶見狀又說了一句，“由於剛剛在試，所以現在買不要錢，就當為改進提供經驗。”
“當真不要錢。”中年男子又問了一句，臉上已經流露了心動的表情。
“當真不要。”張屠戶爽快地說，“隻是那新品的牛肉放在裏屋，拿起來不太方便，需老哥陪我進去拿一趟”張屠戶的臉上顯出一些無奈。
中年男子快步邁進有些黑的屋子裏，屋子裏好像被封的死死，隻有一些窗縫邊的光灑落進來，在地上落上一些斑駁的光影，地上擺放著一些箱子，一個木製的架子擺在那，上麵有些血漬。
氣氛有些暗，張屠戶看著快步走入房間的中年男子，詭異地一笑，慢慢地跟在他身後進入，將房間的門隨手掩上，房間裏的光源變的稀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