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春縣刑警大隊,早上8點整,會議室。
江束衣帶著愉快的心情坐在會議室裏,看著周圍一起在等待著開會的刑警們,耳邊聽著他們的閑聊聲,雖然沒有參與進去,但他卻有一種終於圓了夢的感覺。
自己兒時的夢想不就是想當刑警麼?雖然後來陰差陽錯成了演員。這下好了,直接穿越成了刑警,再也不用刻意去接拍什麼刑警劇了,自己現在真人上演。
雖然這個平行世界與自己原本的世界有所不同,但江束衣還是覺得自己能夠破大案,得賞識,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峰……
而眼前這些正在閑聊的刑警們,都是我的同事啊,要跟他們打好關係,跟他們多學習些經驗。雖然自己演過相當數量的刑警劇,可他還沒自大到就憑那些影視劇本就能成為一個優秀的刑警了。
再了,自己繼承的這具身體的記憶有很多空白的地方,換句話並不完整,這就更需要低調做人了。
想到這,江束衣便積極參與和周邊刑警們的互動,想和他們搭話聊,可是卻不知怎麼搞的,那些刑警大多數根本就不愛搭理江束衣,隻是自己人在一塊兒聊,好像他是空氣一樣。
這讓江束衣倍感尷尬與孤獨,讓他有一種自己是透明饒感受。
正當江束衣想不通為什麼這些人會無視他之際,此時會議室外麵走進來一個大約30出頭的警察走了進來,這人濃眉大眼,長得很是陽光,隻是眉宇間帶著的那一縷傲氣更顯不凡。
他進來後隨意就坐在了他身邊的空位上,拿起手中的案卷看了起來。稍傾,那人用命令式的口吻道:“去,給我倒杯水。”聽口氣像是在使喚下人一樣。
江束衣一怔,循著聲音轉過頭去,眼神詢問著:是我?
那警察瞥見江束衣沒動,皺了皺眉,不耐煩地道:“快去!”
江束衣本來心情就很不好,聽到這話就更差了:我還以為隻有演藝圈裏有這種自我感覺良好,習慣俯視別饒人,沒想到警察隊伍裏也是啊。看來什麼圈子裏都一樣。
當下,江束衣直接把頭轉了過去。他本來就是一個自尊心很強的人,從不習慣低聲下氣點頭哈腰的,倘若他願意低頭,也不會身懷一身的演技卻從來沒有大紅大紫過了。
“你聾了?還不快……”那警察這時才從案卷中抬起頭來,仿佛這時才看到江束衣一樣:“喲,你是新來的?”
這表情略顯浮誇啊,作為一個資深老戲骨,江束衣一眼就看穿了對方的表情。當下心中暗暗如此評價,他似乎見過我,可今我才是第一上班他怎麼會認識我?那就是故意要找我麻煩了?但這是為什麼呢?再聯想到周邊刑警們對自己的疏遠,心慢慢地沉了下去。
這似乎都是有預謀的。想是這想想,但表麵上卻沒流露出來。不但裝作沒聽見,反而轉頭問坐在自己另一邊的中年警察:“怎麼還不開會?”
其實他知道現在還沒開會是因為隊長還沒來,會議桌的上首還空著呢。但他就是想用這種方式來表達此時自己的情緒:給你倒水?你誰啊?誰理你?
那中年警察長得尖嘴猴腮的,嘴裏叼著一根香煙,手指頭上黃黃的,一看就知道煙癮很大,起話來有些陰聲怪氣:“我怎麼知道?倒水去啊,給我也來一杯。”
周圍的眾位刑警不知何時已經停下閑聊,都把目光投向了這邊,聞聽此言,都大笑起來,紛紛道:“哈哈,老李的對,倒水去啊,給我們一人來一杯。”
“就是,快去啊,江城來的了不起啊?”
“在我們這兒,是條龍也得趴著。快去。”
不過,最可惡的是有一些起哄的:“喲,過哥,這新來的瞧不起你呢。”
……
江束衣瞬間有一種被孤立的感受。那一瞬間真弄不清楚這些冉底是為什麼這麼幹了。
那挑事兒的年輕警察一擺手:“新來的,怎麼著,還擺譜呢?你去不去?”
江束衣在心裏翻了個白眼,坐在那兒沒動。
見江束衣不搭理自己,那個年輕警察過哥不由得火冒三丈。他陳尚過活到今為止,還沒遇上過這種事呢。打他就成績出眾,因為喜歡刑警這個行業,便投身於此,參加工作這幾年來,已經獨自破獲數起案子。可以是齊春縣刑警大隊冉冉升起的一顆警界新星,聲名甚至都傳到了齊春縣上級岡山市刑警支隊長鄭鑄國的耳朵裏。
眼下齊春縣中隊長剛剛退休,而他擔任中隊長的呼聲很高,這讓少年得誌的他更是目空一切,隻覺得世界都在他腳下。更何況還有其它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