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起大廈內,上午十點。

一女子拿起桌上的水杯,徑直潑向了對麵的男子。男子滿臉憤怒,麵色微青,水滴正順著男子圓潤的臉頰淌下。窗外的陽光照在男子的臉上,顯得格外的油光滿麵。

男子起身,雙手撐在麵前的辦公桌上剛要開口,隻見那女子目蹬著那男子,快速拿起桌上的文件,拉起另一名女子的手,佛袖離去,隻留下那滿麵鐵青的男子。

樓下,景觀河旁的涼亭內。

兩名女子一前一後站著,都不說話。

“對不起,我又搞砸了。”潑水女子開口。此時,她的手機響起,走過一旁說了幾句之後臉色大變,顧不得其他了,對另一名女子說了家中有事後匆忙離開。亭內的女子也未久留,往先前離去女子的反方向走。

我叫莫影心。剛匆忙離去的女子叫袁柔,我跟她是從小到大的好朋友,兩家也是世交。

我的每一次麵試,小柔都要參與。剛那個主考官說,可以格外破格升我做他的秘書,條件就是無條件服從他的命令,並說晉升空間很大,這意思太明顯了,小柔知道後就出現了開頭那一幕。

那個電話八成又是她奶奶打來的,說自己病了讓小柔趕緊回家。其實,要讓她回家也用不著說自己病了啊,隻要你開口,無論怎樣她都會回去的。這姑娘雖然名字帶柔,性格卻剛烈的很,但有一點,她很孝順。

我們一起上學,一起上班。每次工作時間總不長,因為袁柔的火辣脾氣。

一個人走回家,開門,脫外套,換鞋。一個人坐在桌邊,麵對著冷清清的屋子。桌上有一個相框,照片上是一家三口,笑的很甜。那笑容深深的刺痛我的心,腦海中那些回憶席卷而來。

不知不覺淚濕了我的臉,想著原本溫馨的家變得如此冷清,想著原來的我是怎樣跟爸媽撒嬌,在想起那天。。恐懼湧上我的心頭,我不想再呆在家裏,拿了衣服就出了門。

不知道要去哪裏,胡亂的走著,臉上的淚已經幹了,眨眼時依稀還泛著疼。天慢慢的黑了,周圍的景色開始慢慢模糊,自己也餓了,想著家裏還有些剩飯。回去的路上才發現自己出來的時候都沒有拿鑰匙,還好保安室有備份。

快到家時,看到以往人很多的休閑廣場今天居然沒人??就算是天黑了可現在也不過八點啊,走過去看到路燈底下站著一個人,穿的很是奇怪,看樣子應該是個男的,這麼熱的天穿著長衣大袍,還束著發??怎麼,這在拍古裝劇?那怪不得沒人了,可也沒看到攝影機之類或是其他工作人員。自己一向不喜歡多管閑事,更不想惹麻煩。繞開那人往家的方向走,走著走著冷不防裝上什麼了,抬頭一看,是剛那人,可他不是在我後麵的嗎?以為自己眼花了,回頭看了看,路燈下已沒那人蹤影,不是吧,一會功夫到我麵前讓我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