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份不肯定,他一直都沒有去問她,生怕她說是,到時候他既不可能對她負責也不能什麼都不負責。
這天,他的心情很差。
方華芝在傍晚的時候來到葉家。
正好葉牧白也在家,他這幾天鮮少在家,可今天就是還麼巧的碰上了。
“老夫人不在嗎?我不知道,看來今天是白跑一趟了。”她穿著套裝,笑容知性溫婉。
經曆過季如璟的蠻橫跟小月讓他很有壓力的羞澀後,這個前女友自然的狀態,讓他倍感舒服。
兩人聊了幾句,方華芝關心似的觀察他的臉:“牧白,你的臉色看上去不大好,最近有什麼煩心事嗎?”
“也算是有吧!”葉牧白不否認。
“壓力是一切心理病的來源,要不要找個地方跟我聊一聊!”方華芝的笑意狡黠,語氣裏也不嬌媚,而是一種關懷。
葉牧白笑:“你這算不算是一種職業病。”
方華芝也跟著失笑:“就算是吧,普通人我跟放不過去的,何況我們還是老朋友,走吧,找個舒適點的地方,慢慢聊!”
或許是心裏煩悶的沒有發泄的渠道,葉牧白欣然就同意了。
再一次見到方華芝,他覺得她改變了很多,而難能可貴的是,他曾經那樣的傷害過她,可是如今她還是那麼的開朗美麗,也不記恨他,若是換成季如璟,她會原諒嗎?
不,她不會!她永遠都不會!這就是差別!女人與女人的差別。
一個善解人意,一個固執已見!
從前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
不知不覺的,他就拿他們做了對比。
他們去了以前常去的酒莊,放鬆的品著紅酒,葉牧白向她述說了最近的煩惱,方華芝隻是耐心的聆聽,不打斷,也不參與意見。
她無比清楚葉牧白的個性,這件事他是以什麼口氣說的,他心裏就一定會那麼認為,他不是個輕易受外界意見影響的男人,除非你真的能完全的猜中他的心,而眼下最好的做法就是細心的聆聽,給他充分宣泄的渠道,這就夠了,並不是非要給意見。
邊喝邊聊,很快都有點微醺了。
方華芝臉頰微紅,她拉住他的領帶,湊近一些:“牧白,你從前都不會為女人煩心的,我覺得你好可憐。”
“或許是因為我愛她!”葉牧白透著酒杯中紅色的液體凝望著某種,綠眸漸漸變的溫柔迷離。
“你這個傻瓜,你愛她,可是她真的有好好的愛你嗎?三年前她那麼對你,三年後她一點都沒變,你不欠她的,她一開始跟你結婚就是再利用你,她一直在利用你一步步達到她的目的,你給了她錢,給了她愛,你盡力了,可是她呢,她懂你嗎?她為你想過嗎?”方華芝說的動情,雙手捧住他的臉,一雙水眸深深的望著他,泛出了剪水般的光:“她沒有,她什麼都沒有為你做過,她甚至連努力都不努力,就對你判了死刑,她根本就不值得你去愛。”
葉牧白沉默著。
方華芝的盯著他的嘴唇,臉慢慢的靠了過去。
在快要碰到他嘴唇的時候,葉牧白避開了,將頭擰到了一邊,拉下了他的手。
“對不起!”被拒絕,方華芝尷尬的抹了一把臉。
“沒關係,你是喝多了,時間很晚了,我們回去吧,”葉牧白醉了50%,剩下的50%還是清醒的。
方華芝應道:“好!”
從沙發上站起來,她一不小心跌入了他的懷裏。
葉牧白托住她:“你這樣不能開車,不然讓你男朋友來接你吧。”
“他去出差了,不再這個城市裏麵,沒關係,我自已可以回家的,走吧。”方華芝站穩了身體往外走,手裏抓下了他的胸襟上的領夾。
葉牧白就走在她的身後。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出了酒莊,葉牧白讓人送方華芝回去,自已則是靠在窗戶上點了一根煙。
直至香煙燃盡,他也沒有吸一口。
隔了幾天。
季如璟好了很多,隻是那麼幾天不見那個男人,感覺真的像是結束了似的。
晚餐,她自已下去吃的,看到弟弟一身西裝的樣子,她覺得很奇怪:”你怎麼穿成這樣?”
“打理公司啊!”季逸希回答。
“你去打理公司?”季如璟又是詫異。
“對啊,我想我也是時候替你分憂了,做了之後才發覺,其實也還是蠻上手的。”季逸希微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