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牧白抱起凡凡,走向他們。
季如璟心跳都快要驟停了,他來幹什麼呀,是覺得她活的還不過“刺激”嗎?
她不敢去看顧塵安,也不知道該該跟葉牧白說些什麼才好,這就是所謂的窘迫,更多的是心虛,或許還有羞愧,三個人心如都如明鏡,偏偏還要假裝,結果是反而讓人更加覺得無恥。
“我去裏麵看看。”季逸希指了指裏頭,越過他們,走了過去。
不要說他攙和不進去,就算能攙和進去,他又能說什麼做什麼呢?
季如璟在心裏無力的哀嚎,表麵上還是裝作風平浪靜。
“葉叔叔,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裏啊?”凡凡發揮好奇寶寶的天賦,歪著頭,眼睛晶晶亮的看著葉牧白。
“當然是聽你媽咪說的呀!”葉牧白直言不諱,眼睛看過季如璟跟顧塵安的臉,笑的很是從容自然,還帶著那麼一點悠然的得意。
“哦,原來是聽往媽咪說的,那葉叔叔以前也來過這裏嗎?不然你也不會這麼快就找到這裏。”凡凡像個小大人一般的推論。
葉牧白很是喜悅的揉了揉他的腦袋:“聰明的小子,還會舉一反三呢,確實,葉叔叔以前來過這裏,所以認識,知道你們今天來看房間,也想出一份力啊,所以我就來了。”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睛一直跟探照燈似的盯著他們,這一次,充滿了溫和的挑釁。
在凡凡的認知裏,兩個叔叔跟媽咪是好朋友,而且兩個叔叔都喜歡媽咪,
當著凡凡的麵,季如璟不能給葉牧白臉上,因為總有一天凡凡會知道葉牧白是他爸爸的,她不能給他留下壞的印象。
“來了就一起看看吧。”季如璟有些不自然的說,轉身進了房間。
“等等我!”葉牧白喊了一聲,隨後跟了上去。
顧塵安走在最後麵,他的麵色一下陰沉了。
屋子裏已經空無一人。
季如璟站在偌大的客廳裏環視了一圈,自從大伯跟姑姑兩家人走了之後,連傭人就走了,這裏的一切都跟她離開的時候一模一樣,無論沙發還是窗簾都沒有改變,記憶全部的回來,可悲的是,好的回憶少的可憐,而壞的回憶卻多的擠滿了腦子。
“這裏很大很漂亮呢。”凡凡從葉牧白身上下來,東看看西看看,很是興奮。
季逸希過去將窗戶打開,讓風吹進來:“我一直都很想在這裏支個畫架,以前總是被打擾,以後不會了。”
葉牧白便拍拍沙發:“季華中還是挺摳門的,沙發坐的都舊了都不換,改換了!”
“這組沙發很漂亮,應該是季伯父買的吧,扔掉了怪不可惜的,固然有不好的回憶,但扔掉了不就連好的回憶都扔掉了!”顧塵安提出不同的意見。
“嗬嗬--”葉牧白笑,藍眸裏滿是戰鬥的欲望,他笑的很溫和,氣勢卻是淩厲:“塵安,人生不要總是往後看,要往前看,放不下過去的人隻會被過去給拖住,睹物思人什麼的,還是不要了。”
“說說誰都會,做起來卻是很難吧,我懂你這種感覺,真的非常的可憐。”顧塵安不溫不火的話語裏飽含了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