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外的走廊上,季如璟在輕輕合上門之後,轉頭對顧塵安微笑:“什麼時候回來的?”
“傍晚!”顧塵安看著她,目光溫柔,似是要穿透她的靈魂,看看裏麵有沒有秘密。
都說心虛的人半夜有人敲門都會當成是鬼,季如璟現在就是那個心虛的人,她巧妙的避開了他的視線:“那怎麼沒給我打點呢,你看,我又應酬到這麼晚才回來!”
“逸希說你有應酬,你這個工作狂,我可不敢去打擾你。”顧塵安揉了揉她帶著潮氣,像海藻一般的長發:“去我的房間坐坐吧。”
他靠近她,將她禁錮在牆壁與自已的臂彎之間,熱熱的氣息撲在她的臉上。
他的眼中透露的訊息非常的明顯,就算是白癡,也知道他想要什麼。
季如璟慌了,不單單是因為沒有做好心理準備,更是因為她不能夠在同一個晚上跟兩個男人在一起,她無法接受,她會覺得自已很可恥。
她輕微掙紮出他囚困的範圍:“我有點渴,下去喝東西!”
顧塵安心裏有些失落,卻也沒有表露的太明顯,今晚他不想讓她再逃避了。
他放下手,插進口袋裏,飄逸出塵的臉上勾起暖笑:“正好我也喝了,我們一起下去喝吧!”
“哦,好啊!”季如璟不自然的笑笑,心裏麵像是被什麼給壓住了似的,讓她覺得呼吸都變得沉了。
兩個一起往下走。
葉牧白在那邊幹著急,攝像頭隻在每個房間裝了,走廊上麵跟樓下都沒有裝,他切換來切換去都沒有發現他們的人影,心想難道他們是直接下樓去了?
這麼晚上,兩個人到樓下去幹嘛呢?
他越想越是焦心,各種畫麵都進去了他的腦子裏。
等十五分鍾,如果他們再不上來的話,他就打電話過去搞破壞。
季如璟跟顧塵安來到樓下。
她去廚房倒了兩杯水,其中一杯遞給了顧塵安。
兩人靠在廚房的流理台上,就那麼麵對麵的喝著水,不說話的氣氛顯得有些曖昧,像是隨時隨地要發生什麼事情一樣。
顧塵安柔軟的發絲壓在額頭上,遮的一雙星眸忽明忽暗的,他非常俊美,帶著一種藝術家特有的飄逸潔淨,雖然她知道,他內心藏著暗黑的一麵,甚至於比葉牧白更加的暗黑,但是此刻,他是一根柔軟的羽毛,想要輕輕撩撥她的心。
為了衝談這種氣氛,季如璟不得不找話題:“展覽的事情都搞定了嗎?”
“差不多了,到時你要去看!”顧塵安帶著迷離的笑意,淡淡的說。
“雖然我不是很懂,但是你的展覽一定會去的。”季如璟故意說的很大聲,很輕快,不然曖昧的感覺凝聚。
顧塵安沒有再接話,放下水杯,靠過去,撐在流理台的兩邊,低下頭去輕啄她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