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拔帶人趕到時,淳於琰玟與千初昔等人正打得不可開交。
“統統都給我住手!千初昔,淳於琰玟,你們簡直膽大妄為!居然敢私自放走唐淩軒皓!”月拔大吼了一聲。
千初昔倒是一臉的無所謂模樣,反而笑道,“師兄,我徒兒究竟犯了什麼大錯,你竟然要對他處以極鞭之刑,你是想要廢了他嗎?”
“胡言亂語,我們幾個正商量著如何處置唐淩軒皓,你們這邊就已經鬧了起來,誰說的我們要用極鞭之刑?哼!不過我看,你們是嫌他罪太輕,所以想要給他加罪是嗎?唐淩軒皓究竟在哪裏?”
月拔說完,他們便疑惑地看著他,“師兄,可是綠兒不是說你們要處置他了嗎?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又在胡說,綠兒早已經陪著袁堰師弟回天一峰了,怎麼會跑來跟你們說唐淩軒皓的事?”
“不好,如果是這樣,那我們被騙了,可是軒皓和沅兒此刻已經下山去了,如果遇上了周放他們又打了起來,那就慘了!”淳於琰玟自言自語地說著,卻忽然明白了些什麼,“是周放!一定是他在算計些什麼!糟了!軒皓和沅兒有危險!”
淳於琰玟拔腿便往山下跑去,而月拔卻也是一臉的鬱悶,“淳於琰玟你!你怎麼說走就走!”
“那個師兄啊!我剛剛想起來,我可還是在關禁閉的時候,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回天鏡山之巔了!”千初昔說著,也是拔腿就跑。
“喂!唉!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這到底算什麼事?” 月拔歎氣地說著。
突然,冥極突然現在在月拔的身邊,隻是摸了摸胡子,感歎說道,“是劫,是業,這群孩子總歸是要過的,你我又何嚐不是這樣走過來的嗎?”
冥極說著,手一揮,半空中忽然浮現出一張紙,上麵顯現的字卻化成了唐淩軒皓的聲音:師父,長老們,弟子唐淩軒皓多謝你們的收留,但是弟子身負血仇,無法再專心修煉,如今沅兒下落不明,恐遭人害,且帶弟子尋回沅兒,得報仇後,必將負荊請罪,回來接受極鞭之刑,望長老成全!
話音落,紙張便消失了。
“師兄,我這就去將他們都抓回來,定要好好懲治他們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
“何須如此?這也是他們要經曆的劫難,誰也無法阻止!”
月拔見冥極如此淡定,反而卻是更加的慌張了,“師兄,萬一他們在山下再鬧出點什麼事來,像是之前在死亡鎮那般,便是由於他們心中的業障才引得他們落入蝴蝶妖的夢中,這也是他們幸運,可是若是傷到了他人,那我們的罪孽可就深重了!”
“師弟,就算我們將他們追了回來,也隻能教他們修煉靈術,卻無法修煉修行,唯有放手讓他們自己去曆練!”
月拔看著冥極,卻也隻能歎氣,“師兄,你說這究竟是緣還是孽?當初帝尊要我們將他們帶入正道之中,可是我們卻終究是辜負了帝尊的托付!”
“帝尊心慈,心懷眾生,卻唯獨放不下沅兒這個弟子,我們也隻能祈願他們能不辜負帝尊的一番心意!”冥極閉目不再言語,月拔也隻能沉默了。
而此刻的山下,束婧沅一路奔跑著,不敢停下來,卻突然發現自己的身子又發生了意外,靈氣渙散得更快了。
束婧沅連忙捂住了胸口,“束婧沅,你一定要撐著,隻要你可以再堅持會兒,為軒皓引開了他們,軒皓就沒事了!”
束婧沅說著,卻突然眼前一黑,無力地倒在了地上,待到她冷靜了下來之後,卻看見了周放正拿著劍對著她,而他的臉上卻是陌生的笑容,那不是平日裏的周放,又或許可以說,也許這才是真正的周放。
周放看著束婧沅靈力渙散的模樣,仰天大笑著,“束婧沅,你也有今日落在我手裏的時候啊!看看你現在這副模樣,人不人,鬼不鬼的,這是可天大的笑話!你不是想見木易蕭萇嗎?我現在就送你去見他!”
“你,你不是周放師兄,你究竟是誰?”束婧沅警惕地想往後退,卻依舊沒有力氣。
“我當然不是愚蠢的人!不過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了,看見你落得如今這個模樣,我真的忍不住想要再落井下石了,你不是天上人間地想要去追尋木易蕭萇嗎?你以為你當真找到了他嗎?”
周放說著,束婧沅的眼神便變了,隻是狠狠地看向他,“你什麼意思?”
“束婧沅,我真是同情你,好好的上仙不做,非要到這肮髒的人間來找尋木易蕭萇,他都已經死了,是帝尊親手將他的靈毀了!你以為他連靈都沒有了,還可以活下來嗎?你真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