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靈大賽臨近,束婧沅放棄了這個比賽,所以倒成了這天鏡山此刻最悠閑的人,冥極忙於處理門中事務,也隻叫她每日練習靈術,便也沒有多少事宜。
不知不覺中,束婧沅竟然走到了天鏡山巔,或許在她心裏一直有個疑惑,她想見唐淩軒皓,卻走到了千初昔關禁閉的地方。
千初昔為唐淩軒皓頂罪一事,雖然說她知道她隻是他的師父,可是心裏卻總是有些不舒服,就像是第一次見到千初昔時,她故意在她麵前與唐淩軒皓親近,這樣的感覺,像極了當年的冽虞公主。
束婧沅不由得想起,當年蚩垣以冽虞公主未成年為由,約定三千年之後迎娶冽虞公主,算來也不過隻有一千年時光了,可是當年的冽虞公主聽說是在仙靈堡與西域一戰時,為救帝尊深受重傷,感染了魔氣,於是便轉世渡化,如今的千初昔會不會就是冽虞公主的轉世呢?
束婧沅想著,搖了搖頭,千初昔這古怪的性子,隻像靜水醫廬的韓靜薑,倒與冽虞有些不同,怎麼可能會是冽虞公主?
正想著,束婧沅突然遠遠看見了唐淩軒皓正在那裏練靈術,隻見他坐在石翹上,盤膝打坐,閉目修靈,而他全身上下的靈氣十分強盛,竟然已經達到了下玄靈,加之他原本的靈氣極高,如今進步飛快,完全是常人不能有的。
一個正常人想要連一級靈術或者是練靈氣,至少上一級需要一到兩年之間,可是如今他竟然比常人快了至少二十年,實在是匪夷所思。束婧沅竟然不由得想起了拂衣說的話,唐淩軒皓真的為了盡快修靈術而去盜取魔珠嗎?
突然,千初昔走到了她的麵前,笑道,“沅兒,你是來看我~的徒兒的嗎?”千初昔故意說得極大聲,驚動了唐淩軒皓。
“初昔長老,我,我隻是隨便走走的~”
“我還以為,你不想見我了!”唐淩軒皓也走了過來,透過千初昔,隻看向束婧沅。
一看到唐淩軒皓,束婧沅便不由得想起了那日的歡愉,不由得紅了臉,連忙別過臉去,低聲說道,“我,我有些事想跟你單獨說!”
聽見了這句話,唐淩軒皓沒有多大的反應,倒是千初昔先激動了起來,“呀!這才幾天沒見,就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了,我說你們這些晚輩也要考慮考慮我們這些天鏡山上的千年老光棍脆弱的心啊!”
“初昔長老,你在胡說什麼呀!”
千初昔倒是也不避諱,反而悄悄地靠近了唐淩軒皓的耳畔說道,“徒兒,男人做事要爽快一點,師父在這方麵也沒什麼可教你了,倒是那日的酒為師我還有幾壇,要不要我全給你~”
千初昔話還沒有說完,唐淩軒皓隻是一臉冷漠地拉著束婧沅的手,快速的離開了,不然,他可不知道這個師父還會做什麼胡事來了。
唐淩軒皓拉著束婧沅直走下山,走了許久都未曾放手,而束婧沅隻是靜靜地跟在她身後,即便他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這樣的感覺就已經夠讓她開心的了。
怕隻怕,有些永遠也不能說出口,不然一切的美好終究會破碎。
唐淩軒皓停住了腳步,回頭望著她,眼神裏卻隻是說不出的無奈,可是卻唯獨那雙手,他卻怎麼也放不開。
許久,唐淩軒皓才開口說話,“沅兒,對不起,我之前太衝動了!”
“衝動?你什麼意思?你是想說,你不想要我,那天的事我都已經,已經是你的人了,難道,你要告訴我,這是一個誤會?”束婧沅吃驚地看著他,臉上卻有些傷心的表情。
“不,沅兒,我唐淩軒皓不是一個不負責的男人,隻是,我一定會娶你,但是我希望在這之前,你可以先明白一件事,你喜歡的人究竟是木易蕭萇還是我唐淩軒皓!”
“你們是同一個人,為什麼一定要我選?”
“沅兒,我不管你和木易蕭萇有著什麼樣的過去,我隻想告訴你,現在在你眼前的這個人是我唐淩軒皓,我不是木易蕭萇,木易蕭萇已經死了,他永遠都不會回來了,以後讓我陪著你好嗎?”
束婧沅突然甩開了他的手,咬唇說道,“不,他沒有死,他要我等他回來,他答應過我的,你就是他,不然你們為什麼長得一模一樣?這一切都不是巧合,你就是他,你隻是因為輪回轉世失去了記憶而已,就像是以前師父帶我回仙靈堡時一樣,師父收走了我對你的感情,可是你也一樣讓我再記得你,愛上你,為什麼要跟我說這種話?我可以等你記得我,我可以等!”
唐淩軒皓用力拉住了她,睜大了眼睛看著她,眉宇間盡是不甘,“那我呢?我們的一切又算是什麼?沅兒,自從我們在唐家堡相遇後,你對我一直不離不棄,你陪著我走過那麼長一段路,你告訴我,我唐淩軒皓在你心裏,就隻是另外一個男人的影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