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起來好像還有那麼點道理。葉綠蘿把劍收回劍鞘,靜靜地站在一邊看著。
君墨來來回回和蒙麵人鬥了很多個回合,根本沒覺得累,反而越來越有精神。
這也是吸血給帶來的副作用之一,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可以整夜整夜不睡覺。像血皇那樣的人,甚至可以一年半載不睡覺。這成了困擾血族的一個難題。
多年來,血皇就一直致力於解決這個煩惱。但至今依舊毫無進展。
蒙麵人見他越戰越勇,不免有點膽怯了。剛才同伴死時的樣子他可是看在眼裏。太慘了,剛剛還活生生的一個人,轉眼就被抽成一具幹屍。
所以隻剩下他一個人的時候,不免心裏打起了退堂鼓。
君墨突然收回鐵劍,氣定神閑地看著累得氣喘籲籲的蒙麵人。“誰派你來的?”
“想要你命的人。”蒙麵人回答。
“想要我命的人多了,你說的是哪一個?”君墨淡淡地說。
“你不必知道,我們幾個隻是探路的。”蒙麵人冷笑。“你是逃不了的。”
君墨撲上去,手中的鐵劍在對方胸口刺了一個窟窿。
蒙麵人趕緊用手捂住傷口,無奈傷口太深。鮮血依舊不斷滲出。
這種味道又讓他著迷,就像小孩迷戀媽媽做的糕點,或者是猛獸迷戀食物的味道。
他上前一腳踢掉對方的鐵劍,手裏的劍又向蒙麵人脖子刺去。
就在那一瞬間,他突然上前,緊緊地抱住對方,就像嬰兒在吮吸著媽媽的乳液。
白長生一行人還沒反映過來,他就將蒙麵人給扔到地上,就像扔一張折斷脖子的雞一樣。
然後君墨背對著白長生他們,用手帕將嘴角的血跡擦幹淨,才轉過身去麵向他們。
周身突然充滿力量,這種感覺好極了。
“十三公子,你沒事吧?”葉綠蘿上前問道。
君墨握住葉綠蘿的手,眼裏琥珀色的虹光散去,恢複成透明的黑色。“我很好。不用擔心。”
黑夜中傳來的公雞的啼鳴。
“天就要亮了,路上需要的東西已經備齊。不如我們趁著夜色上路。這樣也好躲開那些追兵。”白長生說。
任紅葉表示同意,如果等到天亮。說不定還會有刺殺君墨的人趕來。
這些人不是正打算趕來,就是正在趕來的路上。
而且很多要刺殺他的人,應該都在趕來的路上。
就在白長生剛把話說完,客棧老板就牽著馬車走了過來。
“趁著現在天還不大亮,你們抓緊時間離開。”周敢說。“幹糧和水都幫你們準備好了,另外我還托人弄了些跌打損傷的藥。路上難免磕磕碰碰的。”
“謝謝周老板。”君墨說。
周敢擺擺手。“世道不好,該變天了。也不知我還能不能看見那一天。”
“隻要我君墨不死,一定會記住周老板的恩德。”
周敢點點頭,揮揮手走回去了。
大家上了馬車,依舊是任紅葉在前麵趕馬。因為去往沙漠的地形圖她已經背在心裏了。
隻要進了沙漠,風沙很快就會遮掩住他們的痕跡。想要刺殺君墨的人,也不會那麼容易就找上他們。
白馬發出一個響鼻,迅速邁開四蹄。在黑夜中奔跑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身後發出一聲巨響。悅來客棧被一陣火光籠罩住了。
君墨想要趕回去,因為那裏還有周老板。但是讓白長生給按住了。
“放心吧。這是我吩咐周老板這樣做的。”
君墨才放下心來,重新坐直自己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