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經很深了。
君王在宮殿中央走來走去,他焦躁不安地踱著步。
徐飛雄正低著頭站在一旁。
“莫非真是三哥的那個孽種?”君王像頭暴怒的野獸,走到徐飛雄麵前。“這說不通啊,三哥孽種不是早就死了嗎?”
“當年是君炫辰負責這件事情,會不會君炫辰狸貓換太子。換走了三殿下的孩子?”徐飛雄抬起一雙似笑非笑的臉。“當年將軍府的十三公子,就是跟三殿下的孩子一般年紀。”
“我就說啊。難怪我看見那個孽種就會想起三哥。他跟三哥長得太像了,尤其是他的眼神。”君王當年斬草除根,還是沒能將隱患趕盡殺絕。
三哥在城門口殺人如麻,城池外麵血流成河,屍骨堆成小山。當時沒人敢上前去迎戰,隻有君炫辰走出去。他對三哥說了一句什麼話,三哥才自刎了。
現在想起來,當時君炫辰應該是在告訴他那個孽種沒死,被君炫辰用自己的兒子救下了。
“三哥母親是極北之地的血族,所以他從小就嗜血。先王派人到處給他弄新鮮的血液,監獄裏的死囚犯,更是成為了老三主要嗜血的來源。”君王慢慢地踱著步,兩手背在手上,他想起了那些遙遠的往事。
往事已經成煙,但卻在每個夜晚化作噩夢折磨著他。
他經常夢見的那個嬰兒,原來並沒有死。而是搖身一變成了將軍府的十三公子。
怪不得這個家夥從小就一副病懨懨的模樣。這都是他還在娘胎的時候,喝了太多他讓人加在湯裏的毒藥。
“如果君墨真是三殿下孩子,事情就變得麻煩了。”徐飛雄依舊低著頭。
“派人殺了他。”君王突然突然抬起頭來,眼裏閃著殘忍的光。
“君王可能有所不知,這個一向病懨懨的十三公子,身體裏住著一個魔鬼。那個魔鬼能一人橫掃千軍。”徐飛雄向前走了一步。
“龍旗隊不行,暴紋龍的虎豹營也不行。那要怎麼樣,難道真讓他逃到北方,去找他的外公北冥王嗎?”君王猛地喝道。
“我有個建議。就是出動暗衛士,他們都是經過殘酷訓練出來的頂尖武士。有了他們,要取君墨的性命不是難事。”徐飛雄偷偷瞄了眼君王。深怕自己說錯了話。
君王慢慢地走上台階,來到王座旁邊。
“你去安排吧。無論付出什麼代價,都必須殺了那個孽種。”君王握著緊緊的拳頭。“暴紋龍將軍說了,他身體裏的魔鬼維持不了多久。隻要讓人耗盡他的體力,最後就能輕而易舉殺了他。”
“既然這樣,在觀賞台時,暴將軍為何不殺了他?”徐飛雄說。
“暴將軍因為這件事情,現在還躺在床上呢。”君王又走下台階,走到徐飛雄身邊。“你跟暴將軍就是我現在的左膀右臂,你們現在是我在帝宮裏,唯一能信得過的人了。”
君王拍了拍徐飛雄的肩膀。
“屬下願意萬死不辭效忠君王。”徐飛雄趕緊單膝跪地。
“所以啊,我不希望看見你們內訌。我總不能讓自己的座膀砍了右臂吧。”君王歎了口氣。“如今西楚國頻頻在我唐國邊境犯事。暴紋龍傷好後,將趕到西楚邊境去處理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