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紅色的身影悄無聲息地接近君墨。

她仔仔細細地觀察著君墨,還不住地搖頭。

“實在是太弱了。”

君墨猛地睜開眼睛,看見一個人影蹲在自己身邊。

“你是誰?”

“你管我是誰?”一個清脆如銀鈴的女聲。

“原來是個女孩,你在這裏幹什麼?”

“你管得著嗎?”

看來是個野丫頭,君墨瞪了她一眼。“哪兒來哪裏涼快去,別來打擾我。”

“你說什麼。”紅衣女孩猛地把他從血池裏提起來,扔在地上。“我殺你就像碾死一隻螞蟻容易。”

“要殺便殺,哪來這麼多廢話。”君墨掙紮從地上坐起來。

“想死哪有這麼容易。”紅衣女孩一閃身來到君墨身邊,用手一提,向空中一扔。君墨被扔進血池裏,濺起紅色的血花。“好玩好玩。”

君墨被扔進血池後,就像一塊石頭沉了底。

“咦,怎麼不見了?”女孩著急地在血池邊走來走去。“喂,你死了沒有?還在喘氣的話應一聲。”

血池裏恢複了平靜,除了還在不斷翻滾的紅色液體。

“真死了?壞了,死了就不好玩了。”女孩跳進池裏。

一會兒後君墨浮出水麵,他右手臂已經鎖死女孩的脖子。縱然她又天大的本事,也逃不出去。

“你使詐。卑鄙下流無恥。”女孩急得直瞪眼。

“你就不卑鄙下流無恥了?”君墨冷笑。

“你才是卑鄙下流無恥中的極品。”

“說道極品,我想你算是一個了。”君墨身上的傷口又被震開了。他疼得直咬牙。“你說。你來這兒幹什麼?”

“不告訴你。”女孩氣呼呼說道。“你一個男孩子欺負女孩算怎麼回事?”

君墨無奈地放開女孩,趴在池邊直喘氣兒。

女孩突然躍出水麵,腳落地的那一刻,躬身下去把君墨給提出血池。“上當了吧。真是好騙,真是好玩。”

“鍾小竹,別胡鬧。”黑影閃過,一個白發老人轉眼站到女孩麵前。

“姥姥。”鍾小竹走上前去拉住老人的手。“你怎麼來了?”

“我再不來,這小子恐怕就要死在你手上了。”姥姥說。

“這小子太無恥了,竟敢偷襲我。我正想教訓一下他。”鍾小竹說完就要上前去抓君墨,被姥姥給攔住了。“胡鬧。”

“真是便宜你了。”鍾小竹站在一邊向君墨吐舌頭。

君墨也懶得去看她,掙紮著就要從地上爬起來。姥姥走過去扶起君墨。

“孩子,你受苦了。”姥姥慈祥地看著君墨。

“老人家您是?”

“我是血族長老,血皇派我來的。”姥姥說。“跟我回去吧,你不屬於這裏。”

“血族?”

“你身上擁有血族強大的血統,難道你沒感覺到嗎?”

“血族以血為食物,但是我不嗜血。所以不是您所說的血族。”君墨說。

“準確來說你是人族和血族的混血兒。你的父親是嗜血的。隻是到了你這一代,不知道是什麼緣故,變得不嗜血了。”血族長老扶著君墨在旁邊的凳子坐下。“但嗜血是血族的天性,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正因為你不嗜血,所以你變弱了。”

君墨捂住自己的胸口,頓感胸口一陣熱。

哇。

一口烏黑的鮮血吐了出來。

“你如果再不跟我回去,恐怕就快要死了。你印堂發黑,吐出的血也是烏黑。看來大限之期就要到了。”

鍾小竹走到君墨身邊,卷起自己的衣袖。“吸我的血吧,我的血可是很鮮美的。”

君墨皺著眉轉過頭去。

“那個女孩我已經把她迷暈了,趁她還沒醒來。我們快走吧。”血族長老說道。

“我不走。”君墨用力地扶住凳子。“將軍府上上下下107條人命。不能就這麼算了。假如我就這樣一走了之,那些地下亡魂也不會放過我。”

“別固執了。本來這一切就與你無關。再說你不是將軍府放的人。你並不是君炫辰的兒子。”血族長老苦口婆心地勸導君墨。

“我叫君墨,將軍府的十三公子。並不是你說的什麼血族。”君墨激動得眼眶都紅了。

“真是頭倔牛。”鍾小竹在一旁說道。

“你們走吧。我不會向任何人提起你們。但請你們不要再出現了。”君墨猛烈地咳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