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單於威脅 逃跑不順(2 / 2)

“顓渠閼氏為什麼要私通漢朝,她有什麼理由?”他這一問,馮姝愣了,這才想到原來飛鴿的信息是給大漢的,糊塗啊糊塗,馮姝在內心自責道。她馮姝向來聰明,可在如此關鍵時刻卻犯了糊塗,此刻的馮姝不禁在質疑自己的智商到底夠不夠用。

見馮姝不說話,握也迷看著她,冷冷道:“你承認了。”馮姝低著頭,一言不發,此時此刻她還能說什麼呢,隻能認栽。握也迷怒氣直升到頂端,揚起左手就準備向馮姝打去,手伸到半空,又放了下來,看著馮姝冷靜片刻,一言不發轉身便離開了王帳。走到門口,還不忘對居日怒氣衝衝道:“給我看住她。再有閃失,定斬不饒。”

身後眾人皆是一陣冷顫,這兩人都厲害,偏偏單於又隻說看住也沒說怎麼處置,這可為難了下人們。

寶兒此刻來到薩仁的帳篷,臉上露出一抹微笑,道:“沒想到姐姐終於出手了。”薩仁看了看寶兒,臉上亦是露出一抹微笑,道:“該出手的時候還是要出手的。”心裏卻在想:這個女人什麼時候變聰明了,這些天竟然不聞不問,毫無動靜,要不然也不需要她薩仁親自出手去得罪人了,這下好了,撕破臉麵,以後可就難辦了。

這個漢朝女人還真不好對付,單於連私通漢庭消息這麼重大的事情都沒說要將她處死,而隻是叫人看著,還是單於的王帳,可見單於對此女是動了真情了,隻是為什麼他卻從來沒在此女帳中過夜呢?這是薩仁頭疼想不通的事情。

“姐姐你說,單於會不會殺了她?”寶兒找了個空地坐下,侍女站在其身後,朝薩仁看了看問道。

薩仁微微一笑,道:“眼下還不好說,妹妹要是想知道可以去問單於的。”她話中有話,寶兒卻似乎不中招似的,笑道:“妹妹人微言輕,現在單於正在氣頭上,妹妹實在沒那個膽量去觸怒單於。姐姐是單於正妻,按理處理這種女人的事情應該是姐姐分內之事。單於想必也不會怪罪的。”

薩仁冷冷一笑,心想:那你還問我,你都不知道單於的心思,我怎麼知道,這小蹄子心思變縝密了,竟是想拿我當槍使。嘴上卻道:“單於眼下肯定有自己的想法,妹妹要是不急可以等等,畢竟是漢朝公主,即是家事也是國事,還是等單於的處理辦法吧。”

寶兒微微一笑,看了看薩仁,不再多言。

握也迷站在山坡上,居日站在其身後,看了看從西域遞來的消息,握也迷深深皺了皺眉頭,沒想到圍攻這麼多天都沒能拿下交河城,這座交河城,到底是一座怎樣的城池,竟是久攻不下,匈奴兵長途跋涉,不宜拖的時間太長。

而這個鄭吉,握也迷是接觸過的,以前沒見他有這麼大本事啊,對於握也迷來說,這個人還曾經是他的階下囚,要不是因為馮姝他也逃不出匈奴。想到此處,想到馮姝曾經那麼賣力拯救此人,如今更是不惜一切,握也迷恨的直咬牙。

“居日,你對鄭吉這個人怎麼看?”不經意問了句,握也迷回頭看了看居日。“了解不深,想來閼氏應該是比較了解此人的。”他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握也迷一臉不悅,但他卻不得不同意居日的說法。

漢宣帝劉詢站在前殿,抬眼望向天空,問道:“有沒有西域來的消息。”

“啟稟陛下,暫時還沒有,不過想必過幾天鄭將軍的信使就到了。”身邊的太監回答道。劉詢依舊看著天空,道:“但願。”

鄭吉此時正滿臉焦慮,在殿內左走兩步又向右走兩步,匈奴大軍已經圍困他們好幾天了,派去請求支援的信使也不知是否能順利穿過匈奴圍牆,一去就是音信全無,也不知道他的消息有沒有帶到漢朝,此時此刻漢朝有沒有援兵過來。

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滑落下來,鄭吉一身戎裝已經濕透,他不知道自己派出的信使其實一個也沒跑出去,全都被匈奴人捉了,當然其後果就是死了。鄭吉還在苦苦等待,殿中此刻走過來一人,身著銀白色戎裝,一臉英武,鄭吉見他便道:“司馬熙,城中糧草還能撐多久。”司馬熙亦是滿臉憂慮,道:“最多兩個月,否則我們就要向城中百姓征糧了。”

“不可。百姓家的糧食自給尚且不夠,不可。”鄭吉道。“派出去的信使可有信息。”轉頭又向司馬熙道,卻見司馬熙無奈的搖了搖頭,心中頓時感覺一陣悲涼,難道他鄭吉竟是要被困死在這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