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握也迷等到來人跑到近前,皺眉問道。
馮姝也和他一起盯著那報信之人,隻聽那人道:“西域來信,漢軍攻克交河城,車師國破,車師王請求匈奴支援。”
聽到這個消息,馮姝握也迷皆是大驚,握也迷的臉一下子陰沉下來,朝那跪地報信之人道:“立即通知眾王,眾將,王帳議事。”而後便疾步朝王帳走去,頭也不回,那屬下聽後立即起身按照握也迷指示去辦事了。
馮姝站在原地,此刻頭發已經幹了,剛洗過的頭發非常舒適,也秀美的很,微風輕吹幾縷發絲輕拂,掃過臉頰。馮姝捋了捋頭發洗完,朝著握也迷遠去的方向望著,此刻,她在想一個問題。
這件事會不會跟鄭吉有關,去年鄭吉就被派往西域準備,如今車師破國,她一定要搞清楚,這一次她也許要幫鄭吉一把。其實,也許鄭吉並不需要馮姝的參與,但是所有關於或者涉及到鄭吉的事情,馮姝都會忍不住關心。
一隻飛鴿從馮姝手中起飛,雙眼望著遠去的飛鴿,馮姝希望它能盡快帶給她想要的消息,她實在害怕,害怕鄭吉不是握也迷的對手,戰場的殘酷,她不是沒見到過,她不希望鄭吉有任何損傷。
王帳內,十幾位王、將軍、骨都侯等齊聚帳內,他們都是這幾天從各地趕過來參與議事的。聽說漢朝攻克了車師,車師王派人求救,單於著急大家開會顯然是要討論車師之戰打還是不打。這個節骨眼上,誰也不敢怠慢。
“大家應該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這件事各位怎麼看?”握也迷坐在上坐,左手放在斜跨的左腿上,一臉嚴肅的問。
“打是肯定要打的,沒有說人家欺負到我們頭上還不還手的道理。”左穀蠡王道。
“車師是我們友邦,沒有說人家車師王派人求援我們能坐視不管的。”日逐王先賢撣坐在輪椅之上,道。
“日逐王,你曾經提醒過本單於,本單於特意命你駐守西域,監視西域各國動靜,眼下出了這等大事,你有什麼話要對本單於說的嗎?”握也迷有點惱火,他實在覺得他們是後知後覺的,人家已經攻破了車師交河城,他們匈奴才得到消息,這情報工作實在做的太差了。
先賢撣低著頭,此時此刻她實在也覺得自己是有罪的,道:“臣有罪,請單於責罰。”
“懲罰,現在懲罰你有什麼用,人家都已經占領了車師。”握也迷怒了,右拳猛地捶擊桌麵,大聲朝先賢撣吼道。帳內眾人皆是一驚,還從來沒人見過握也迷發這麼大的火呢。
“單於息怒,眼下不是懲罰的時候,眼下是要緊急商討對策奪回車師。日逐王縱使有過,卻也可以將功補過。”右大將站出來做和事佬道。右大將這麼一和稀泥,握也迷的怒氣倒也消了一半。
“既然要打,各位以為我們該如何打,畢竟匈奴的情況大家也是知道的,去年烏桓一戰雖說我們小勝,但也是損兵折將,眼下又要大戰車師。不知大家還記得否,幾年前壺衍堤發兵烏孫之戰,結果我匈奴差點滅亡。”眾人中也不知是誰在那說話。握也迷抬頭朝說話之人看了看,原來是衛律。
衛律說的有道理,這正是握也迷所擔心的,他實在害怕多年前的幾場慘仗如今又要在他這重新演繹一次,那一次漢匈大戰,握也迷可是參與者,在這一場大戰之中,他們可是損失慘重,他再也不想回憶起那瀕臨死亡的末日時刻了。
“大戰打的是時機,應該趁漢軍現在還沉靜在勝利的喜悅之中,打他個措手不及。”眾人中一人道。
“眼下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左將軍以為該如何打,交河城什麼樣,多少守兵,你知道嗎?”右大將陰著臉朝左將軍道。
“日逐王先賢撣,命你迅速查明敵情,右大將,給你五萬兵馬,隨時待命。”握也迷低著頭,任憑帳內一陣嘈嘈,他卻在自己腦中飛速思考著,沉思許久,隻聽握也迷道。他這麼一說,眾人麵麵相覷,不是要討論嗎,卻沒想到單於這麼快就下命令了,既然如此,眾人也隻能服從,皆是:“是”而後單手放在胸前行禮之後一一退去。
握也迷抬頭目送眾人,其實他心裏沒有底,但既然要打就要盡快,既然大家的意見都是要打,那就趕緊做準備吧,以免延誤軍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