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說什麼?”
白明搖搖頭:“我吃完了。”他收了自己的碗筷,默默在廚房洗碗。
晁千神聽著“嘩嘩”水聲,心中的恐慌和徹夜未眠的過快心率相互摻雜。
又一次,他和晁千琳間插進了這個白明,卻隻給他帶來了恐懼,而非憤怒。
他高高在上的自尊心為這時本能的恐懼隱隱動搖,讓他甚至有些懷疑自己的個性到底如何。
看著白明的背影,晁千神反複深呼吸,終於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
【好吧,什麼事都晚上再說吧……今天我……該做什麼呢……】
晁千琳走在路上,隻覺得腳步都是虛浮的。
她根本就還沒約好和白陽在什麼時候見麵,可就是覺得,當時的情境下,自己走出那扇門前,晁千神說不定會叫住自己,說些什麼。
現在,她有些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了解晁千神。
她坐在小區門口的花壇邊上,不顧路人的側目,愣愣地發呆。
她真的太困了,甚至坐了五分鍾之後才反應過來應該給白陽打電話。
白陽來得很快,見了晁千琳魂不守舍的樣子,他直接動手把她扶上了車,安置在後排座上。
他今天開的車和前兩次又不相同,是輛寬敞的SUV,後座足夠晁千琳蜷著腿睡一會兒。
白陽什麼都沒問,開車帶她到市內的小公寓,命令式地對她說:“你在這兒睡一覺,下午薛洪瀾才過來。”
晁千琳窩在沙發上,看著白陽拉上窗簾,坐在對麵的沙發上,嚴厲地看著她,鼻子突然很酸。
他實實在在是個長輩,雖然長得稚嫩,平日裏也極不正經,可這種情況下難以言說的威嚴和關懷,讓沒有父母隻有師傅的晁千琳產生了微妙的依賴感。
“白陽……”
“你不要說。”白陽止住她的話,“你自己沒有想通、沒有認準的事,不要告訴我,也不要問我。”
“可是……”
“該怎麼辦,隻有你自己能決定。”
晁千琳看著他的神情,不明白他為什麼會理智到如此冷漠。
白明走到她身邊,蹲下來和躺臥的她平視。他把她的鬢發撥到她耳後:
“千琳,每個人都是第一次活,誰都沒有經驗,你的酸甜苦辣除了自己咽下,沒人能和你分擔。你的路,注定會越來越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