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佬嗎,這家夥?”任道是不客氣地對這個房間的裝飾吐槽道。
晁千神一笑:“你可別被他聽到,惹急了這家夥,再多錢也買不到想知道的情報了。”
“是嗎……”任道是臉帶著小小的不服氣,四下打量起這個被粉刷成淡紫色的房間。
這是間帶有巨大落地窗的開間公寓,但是沒有床,除了房間正中間的這張咖啡色沙發以外,房間四麵均是上接天花板的櫃子,滿滿地塞著各種各樣的書籍,淡紫色的牆麵露出的部分並不多。
剛剛晁千神帶著他來到這間公寓,門都沒敲就直接推門而入,嚇了任道是一大跳——這可不是他以為的黑市的樣子。
提到黑市讓人想到的難免是後夜裏開市販賣明器和上不得台麵東西的鬼市,至少也該是表世界廟會的樣子吧。
隨著洗手間衝水的聲音響起,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也隨著傳了進來:“這牆可不是我刷的,所以隨便評論啦!”
晁千神冷笑道:“我可不敢,上次錢都交到你手上了,某人卻因為我說他帶的帽子醜而不交貨。”
“所以啊,玄離好用嗎?”說著話,一個滿頭髒辮束成馬尾,滑板少年打扮的年輕人走出洗手間,來到了晁、任二人麵前。
他一露麵,任道是就皺起眉毛,輕輕地抽動了下鼻子。
“這位老哥是四大家族的人吧?”那個年輕人調笑著對任道是說了句,又轉向晁千神,“我要是被抓走了,你得負起責任來救我哈。”
見到晁千神的死魚眼僅是一瞥,對他的冷笑話無動於衷,那個年輕人也不尷尬,把剛剛洗過的手在哈倫褲上抹掉水跡,這一點讓輕微潔癖的晁千神皺起眉來。
年輕人坐在二人對麵,伸出手向著任道是說:“初次見麵,我叫白陽。”
任道是和他握了握手,故作隨意的說道:“抓你做什麼,你不出去作祟,我們樂得清閑。不過你也姓白?”
白陽哈哈一笑:“姓白犯法嗎?所以二位上帝,又來消費些什麼?”
晁千神衝任道是伸出手來,對方很自覺地在手機上翻找出醫院那名青年的照片,然後交到晁千神手上,又由晁千神展示給白陽。
“這小子……看起來好像快死了誒。”白陽一本正經地說道。
晁千神無奈地笑了下,向他問道:“那他身心健全的時候你見過嗎?”
“大概兩萬塊就見過吧,三萬附贈人販子加盟手冊。”白陽摸著下巴,開門見山的態度讓任道是不忍直視。
晁千神卻是一副見慣的樣子:“那我追加三個人名一個交易,咱們直接算總賬吧?”
“這麼確定我一定會知道?”
“有人在你的地盤上倒賣人體器官,你若是真的不知道,是不是還該倒貼我通風報信的費用?”
“哈哈哈,好說,好說。”
晁千神身體前探,假作正色道:“那白老板開個價吧。”
白陽隻回了句:“你妹妹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