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路上血泊一片，刺耳的警笛聲“嗚嗚嗚”得響著，鮮紅色的光束隨著聲音旋轉，掃在人臉上格外刺眼。
熙熙攘攘的人群圍成一個包圍圈，被警告線攔在外麵不得靠近。
有幾個記者冒著被拘留的風險，不斷拍攝著這血腥的一幕。
警察拿著筆紙看了眼麵前的女人，淡淡道：“名字，身份。”
女子回答：“我叫方華，是被害人也就是艾笑的朋友。”
警察：“你是現場第一目擊者？”
方華看了眼躺在地上，鮮血流滿遍地的艾笑瑟縮了一下。
“對，我是第一目擊者。我來的時候就看見她被車撞倒，躺在馬路上了。”
“知道肇事司機和被害人有什麼瓜葛嗎？他的車牌號碼有看清嗎？”
“不知道，艾笑她一直都挺大大咧咧，說話也是直來直去，我也不清楚她有沒有得罪過人。那個車牌號我也沒來得及看清，肇事車輛就已經開遠了。”方華眼神閃爍，後背已經冒出層層冷汗。
艾笑頭發淩亂得躺在冰冷的馬路上，她的白裙被鮮血浸透，肢骨斷裂擺出怪異的姿勢，卻又有著別樣的美感，像是油畫上抽象派的藝術。
她聽得見聲音，卻無法開口。
她很想再看一眼那害自己變成這樣的罪魁禍首，卻發現自己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
最後，她用那僅剩的力氣，牽強得勾起了沒有絲毫血色的嘴唇，蒼白帶血的臉上淨是嘲諷的意味。
然而，卻沒人注意……
……
“艾笑！艾笑！”
“醫生，艾笑她真的沒事嗎？”
是誰在叫我？
為什麼這麼吵？
怎麼有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為了探清真相，艾笑緊閉的眼睛掙紮了一會兒，終於慢慢掀開了眼皮。
潔白的天花板上，那亮眼的白熾燈刺得她眼睛有些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