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焦,花孔雀被你放走,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本就是他自己找死,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我管不著,也不想管,但白桀絕對不能離開!”
白桀“……有什麼道理嗎?”
“你別說話!說再多我也不會同意的,而且就算我同意,導師也不會同意!”
大師兄的火氣和強勢來得莫名其妙,白桀不太理解,但也控製自己不去深想。
“我和老師的研究有一部分重疊,他應該不會反對。
而且現在正在關鍵時候,若是放棄,前麵花費的時間精力就會變得毫無意義。”
“無意義就無意義,難道除了這些就沒其他事情可做了嗎,這段時間你在這裏過得不安樂嗎,非要自取煩惱自掘墳墓!”
大師兄說著就大步上前想扣住白桀的手腕,可還沒來得及伸手,就被一道聲音及時打了回來。
“住手。”
木教授不知何時從屋裏走了出來,透過陽台看著他們。
“君子動口不動手,老大你這樣沒規矩嗎?”
大師兄“……”我又沒準備打人??
“老師,花孔雀已經自顧自走了,現在連她也想回去,我——”
木教授衝著大師兄搖了搖頭,示意對方不必再說。
“我知道是怎麼回事,小白,你上來。”
上次的1vs1教導還在眼前,白桀發現自己好像又要被老師帶回辦公室接受教育了。
“不用緊張,我隻是想聽聽你的意見。”
木教授開門見山,一句話就扣住了話題的中心點。
“若隻是為了實驗的話我可以老大回去一趟。”
對於對方能看穿自己的意圖,白桀不意外。
隻是有些好奇,眼前人的態度。
“不必了老師,我有自己的打算。”
“為什麼?是不放心還是——不願意。”
“沒有,隻是還想知道一些事情。”
木教授站起身來。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的背脊已折折彎下,腳步蹣跚,隻那一雙洞察世事的眼眸依舊就明亮。
“你覺得這段日子快樂嗎?”
白桀沉默。
“逃離開伴隨你20多年的實驗生活,不用考慮任何事情,如植物一般隻需陽光雨露就能安然存活,最重要的是,什麼都不必想,也不會麵臨很多難以抉擇的問題。”
木教授把這段時間看在眼裏的一切,都鋪成在她眼前,那麼清晰明了,毫無遮掩。
“我交給你的東西,你都在努力去做,也努力去感受了,那現在,我問你,你喜歡這樣嗎?”
……喜歡嗎?
白桀自問。
“我不知道。”
什麼生活和對於她而言都可以。
也似乎,僅僅是可以。
“好了。”
木教授輕輕抬手。
“不要著急,人這一輩子能清晰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太不容易,你還有很多的時間。”
“嗯。”
“哦,對了,那一直騙你的小子準備怎麼辦,需要我幫你轟出去嗎?”
屋外——
男子似乎等了很久,修長的雙腳微微傾斜,整個人都斜靠在門廊上。
頭頂,烏雲遮蔽,一片昏暗。
“等我嗎?”
白桀主動,開口走上前。
元焦起身,迎上她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