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重的夜,臥室裏沒有開燈,月光透過窗戶灑落進來,曖昧的聲音此起彼伏,陸雲深麵無表情的重複著動作,明明是應動情的時刻,他卻和平時在手術台上執刀一樣,冷靜的過分。
猶如執行任務般,幾十分鍾後,他停了下來,若不是壓抑的喘息聲,沒人會想到剛才發生的事。
“啪。”習慣性的伸手打開了床頭的燈,床上的小人兒下意識的用手臂擋住了眼,床單已經淩亂的皺成一團,臥室裏黑白格調的裝修讓人覺得很嚴肅。
沒理會她的感受,陸雲深邁著修長的腿走向浴室,葉知秋嚶嚀了聲,換了個位置,被子隨著她的動作扯開一個角,白色床單上赫然出現了朵紅色的嬌花。
陸雲深停下身來,眸光驟然一縮,沒多想,上前一把抓住了床上女人的雙腕,直勾勾的盯著她:“你到底是誰?”
葉知秋手腕被攥的生疼,又不敢反抗,生怕更加惹怒了身前的狼,隻好淚汪汪的看著陸雲深,回答:“葉知秋……”
他該不會反悔了吧?不不不……她千萬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不然她的安安怎麼辦?
陸雲深連拖帶拽的將她從床上拖下來,讓她直視那抹鮮紅。
葉知秋瞬間臉紅的把視線轉向別處,又被陸雲深生生拽了回來。
“解釋。”
性感的薄唇在空氣中微微啟動,簡單明了的兩個字透著不容置喙,陰冷的讓人發寒。
葉知秋縮了下身子,顫抖的雙肩暴露了她的害怕,努努嘴,又閉口,如此反複幾次終是磨透了陸雲深原本就沒有的耐心。
加重手上的力量,葉知秋的眼淚終於大片大片的掉落下來,染濕了陸雲深的手,她求饒似的說道:“我說,我說,陸雲深,你先放開我行不行……”
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她怎麼忘了這茬,早就該去夜店找個人帥又溫柔的牛郎,就這麼被他……她還覺得吃虧!
要不是為了安安……
陸雲深遲疑下,鬆開了桎梏住她的手腕,沒再說話,隻是目光一直流連在她身上。
葉知秋穩定了下情緒,有條不紊的解釋。
“就是芬姨說你們男人不都有那什麼情結嗎?就算是個心理安慰吧,所以我……”
“去做了手術?”
陸雲深眉毛上挑,似乎是在確定她所說的真實性,第一麵見她時,葉知秋就沒給他留什麼冰雪聰明的這類印象。
所以……
他暫且相信葉知秋的措辭,其實就算她不是安安的母親,也無所謂,家裏最多多了個女人而已,他還不至於養不起。
葉知秋小心的點頭,算是默認陸雲深的話。
後半夜,葉知秋睡的很熟,月光傾瀉在她熟睡的臉蛋上,猶如誤入凡間的精靈。
陸雲深有心事,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今天院裏來了位心髒病患者,年齡很小,隻有四歲,他盡了全力也沒把對方拯救過來,最後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鮮活的生命就此流逝。
心情頹喪的回到家裏,看到趴在桌子上睡著了的葉知秋——他並不會自戀的認為她是為了等他,葉知秋的麵前擺放著一台筆記本電腦,上麵有未完成的劇本。
然後陸雲深也記不清,如何和葉知秋勾起的天雷地火。
總之,釋放壓力的時間有限,此刻他又抑製不住的想起了……
他需要出去接著發泄!
星海酒吧。
江淮安看著麵前不斷給自己灌酒的陸雲深,並不阻止,反倒是因為看到他少有的失控而麵露戲謔。
“雲深。”他喊道。
陸雲深瞥了他一眼,之後接著給自己灌酒,任由火辣辣的酒水刺激喉管。
“嘖嘖……”江淮安眼眯縫著,不懷好意的猜測:“你該不會是愛上,你家老爺子給你娶的那位‘花姑娘’了?”
酒吧的背景音樂很大,吵的陸雲深根本聽不清他說了什麼,隻好放下手中的酒瓶,把耳朵靠在江淮安嘴邊。
“你說什麼?”
“我說……”江淮安壓低了嗓子,把剛才那句話重複了一遍。
陸雲深人還算清醒,至少是有理智的。
“得,我這正心煩著呢,你別給我說那個奇葩女人。”
此事說來話長,陸雲深在醫院當心外科主任當的好好的,大概一周前,葉知秋抱著一歲多的孩子來看病,他還沒見到,就剛剛巧的被爺爺陸崇洲遇到了。
先是一見如故,之後做DNA,對孫子安安生病的惋惜,再到非要兩人結婚,說是給孩子個完整家庭,用的時間不到一周。
堪稱閃婚中的戰鬥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