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鐵然帶了一隊人率先與陸珂彙合,見各自都安然無恙,皆是鬆了一口氣。近傍晚時分,蕭磊也帶著另一部分人趕到了。至此,夜狼殿全員終於又重新聚集在了一起。
陸珂大致講了講這三天的情況,令他有些哭笑不得的是,眾人對他幹掉了一支徐月灰狽親自派出的追擊小隊並沒有太過驚奇的表現,反而對他故意輕描淡寫的小若十分感興趣,都是不停地追問有關小若的事情。
“哼,男人果然都是一個樣!”蘇媚瞅了瞅蕭磊,再看向陸珂的時候,美眸中已盡是輕蔑。陸珂見狀老臉都是一紅,幹咳了兩聲,道:“好了別說這個了,我們來商量商量,是等苟日軍隊撤軍之後再回三弦鎮,還是就此動身,繞過圍城的軍隊。”
“繞路靠譜點吧,誰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撤軍?”鐵然抱著棍子倚在一顆樹上,嘴裏還叼著一棵草,悠悠地說道。坐在樹上晃蕩著纖細小腿的徐雅說道:“應該快了。陸珂不是說徐月灰狽和帝師的那場戰鬥,帝師斷了一臂,徐月灰狽重傷且失了十年之壽嘛,如果苟日帝國不再派參魂境強者前來,那肯定頂不住我們這邊有帝師坐鎮的邊疆守軍了!”
眾人皆是點了點頭,二人說的都有道理。陸珂轉頭看向蕭磊和蘇媚,笑眯眯地問道:“你倆覺得呢?”“我覺得吧……”“繞到三弦鎮周圍,等苟日軍隊撤軍再進三弦鎮!”蕭磊剛故作深沉地蹦出四個字,蘇媚就一連串幹淨利落地把他想說的全抖露出來了。看著一臉壞笑的蘇媚,蕭磊算是明白,自己在這古靈精怪的蘇媚麵前,是毫無辦法!
酣笑之餘,眾人也不由得思考蘇媚所言。按照夜狼殿的行事,自然是不可能會在原地一動不動地等那並不確定什麼時候撤軍的苟日軍隊。但是如今戰事未頹,貿然向三弦鎮行進,很可能陷入危險之中。麵對如此龐然大物的軍隊,這夜狼殿的百十號人還真是不夠看。
“不如我們就避開苟日軍隊撤軍所可能走的路線,慢慢向三弦鎮接近。反正也沒有什麼緊要之事,眼下戰況瞬息萬變,還是小心點好。”鐵然又道。陸珂點了點頭,又問向眾人的看法,眾人皆點頭同意。
看過地圖之後,眾人便動身出發,向三弦鎮繞進。
與此同時,浮生真人回到了三弦鎮,使得戰場氣勢陡變!在這百裏周邊無人不知數日前浮生之人與徐月灰狽的一戰,而現在隻有浮生真人回來了,雖折了一隻手臂,但盛威猶在,照樣可以一巴掌拍飛一個普通的立塔境強者!
三弦鎮城外的苟日軍隊人數雖多,但沒有了徐月灰狽坐鎮,這支大軍就像長槍失去了槍尖,槍杆雖粗壯,但已不足為懼。
期間,浮生真人坐鎮城牆之上,郭
大將軍為首的數位邊疆大將多次大開城門出城擊敵,原本城外近二十萬的苟日軍隊,幾日下來,折損幾乎過半!
沒了主心骨的苟日軍隊,縱使也有不少的立塔境強者,卻也難以形成強有力的陣容。當剩下的這些立塔境強者發現已經出現了逃兵的時候,他們知道,這場戰爭,已經結束了,剩下的,隻剩逃命。
不出所料,剩下的這十餘萬苟日軍隊沒有等來另一位參魂境強者,而是等來了一紙撤令。
大軍撤退之際,滕閣楊龍胡王龍飛四位將軍率軍分三方掩殺而至,又留下了對方數萬的屍首。用滕閣的話來講,就是:“你們讓我不舒服了,我能讓你舒服?”
苟日大軍的撤退速度讓夜狼殿眾人也有些意外,他們正走在去往三弦鎮的半路上,就遭遇上了撤退的大軍。隻是混跡在山脈中許久的夜狼殿,僅僅打了個照麵,便在大軍麵前消失不見。並且還偶爾會偷襲一兩次,隻是對方急於撤退,絲毫沒有停頓。
“一個個的跟喪家之犬一樣,這才幾天啊,就灰溜溜地被打回去了!”蕭磊肩上扛著一柄沾著點點血跡的短錘,不屑道。徐雅笑了笑道:“其實我感覺如果不是因為那枚青鬆靈,這場戰爭不會那麼容易結束!”
“不錯!”陸珂點了點頭,道:“這青鬆靈吸引了實在太大!帝師發現蹤跡之後立刻便做出計劃去搶,而徐月灰狽知道青鬆靈出事之後更是第一時間趕了過來,還不惜代價地跟帝師硬拚了一場。不過也幸虧帝師實力超凡,打得徐月灰狽重傷而逃,否則,別說退敵了,就連三弦鎮能不能守得住,都得另說!”
正在此時,原本帶著七組盯著苟日軍隊動向的蘇媚卻突然出現,神秘兮兮地問道:“你們猜,我發現了什麼?”
“這誰能猜得到!快說快說!”性急的蕭磊湊上前嚷嚷道,蘇媚白了他一眼,道:“還記得之前滕將軍說的落雁鎮守城將孫經、孫江二人麼?他倆現在好像就在苟日軍隊當中!”眾人麵麵相覷,皆是難以置信,那可是兩個切切實實的立塔境強者、北霸國邊疆重鎮的守城將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