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老爺子心中悲痛,忍不住的埋怨起安燁來:“你說你們這些孩子,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們怎麼都沒有告訴我一聲?”

如果不是去了安老爺子的住處,他都不知道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

安燁有些心虛:“我們也是怕靳爺爺您擔心,對您的身體不好。”

原本也是糾結著要不要告訴他一聲的,但從阿明那裏打聽了靳老爺子近來的狀況之後,還是決定先瞞著他。

靳老爺子長歎了口氣:“你們這些孩子啊,瞞著我隻會讓我更擔心!”

向著指著:“走,扶我去看看你爺爺。”

病房裏隻有安然和安文庭,看到靳老爺子來了,安然也立刻迎上前:“爺爺,你怎麼來了?”

“我不來你們打算瞞我到什麼時候?”

依然是歎著氣,對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安老爺子說道:“老安啊,你說你躺在這裏算怎麼回事?能爭點兒氣趕快醒過來嗎?你不是在和我打賭然丫頭肚子裏的孩子是男是女嗎?你得看著她生出曾孫來,把輸我的錢全都一分不差的給我。”

聽安然對眼前這個老人的稱呼,安文庭就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

這麼難得的機會,他當然是不可能放過。

如果靳老爺子能看在自己父親的臉上對他加以照拂,那還愁安氏沒有發展嗎?

“靳伯父是嗎?謝謝您能在平忙之中抽空看探望家父。”

雖然安文庭表現的禮貌謙遜,但他是什麼樣的人,他早就從靳逸塵還有安老爺子口中聽聞過,而且他在當初調查安然的一切時就已經知道安文庭的所做所為了。

所以靳老爺子對他這個故人之子是完全沒有任何好感的。

其實即便如此,隻要安老爺子能開口讓他幫忙,他也會看在故人的麵子上多少對安文庭加以照顧的,可是他清楚安老爺子並不是這麼想的。

淡淡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然後對安然招了招手:“然丫頭,逸塵那小子呢?老安都出了這麼大的事,他還舍不得丟下公司裏那點兒破事,他究竟是怎麼做人孫女婿的?”

雖然靳老爺子的漠視讓安文庭有些尷尬,但怎麼也不想錯過這個機會,所以迫不及待的幫著靳逸塵說話:“逸塵這些天可是沒少費心,能住進藍銳也都是因為他和藍家謹少的交情。”

安燁刻意的冷笑出聲,真當自己是靳逸塵的嶽父了?真當自己跟靳逸塵親近的很?真是可笑!

如果不是因為有靳老爺子在,安文庭肯定會毫不客氣的給安燁一記耳光。

不管怎麼說,他也是他的親生父親,是給了他生命的人,他竟敢嘲笑自己的父親,誰給他的膽子?

安文庭的目的靳老爺子是心知肚明。

雖然不喜歡這個人,但是當著安老爺子這個故交老友的麵,也確實不能太明顯,所以對安文庭的拍馬屁也沒有表示什麼,而是交待安然:“給逸塵打電話,讓他趕快到醫院來!”

安文庭也看出了靳老爺子能他的冷漠,再看他和安然的親密,是越發的後悔當初沒能善待安然。要不然,以和靳家姻親的關係,靳家怎麼也會在生意場上對他多加照拂,他還用得著像今天這樣發愁嗎?

越想就越是埋怨周月琴母女兩個,當初就是她們容不下安然,就是她們總在他麵前說安然的壞話,為了她們母女兩個,他才會對安然不聞不問。

但是他卻不想想,如果他是真心想對安然好的話,周月琴母女能阻止得了她嗎?

就連安燁這個親生兒子也可以不聞不問的,又怎麼可能會善待一個養女?

看到安文庭,再想想自家那個兒子,靳老爺子心中真是說不出的感慨,難道真是有了錢卻失去了最為可貴的親情?

雖然有醫生的全力救治,讓安老爺子暫時脫離了危險,但一直都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靳逸塵看過邵致遠交給他的所有資料,冷靜的問他:“都證實過了?”

對邵致遠的辦事能力他還是放心的,但這件事情的確是茲事體大,讓他不得不再次確認。

“都證實過了。”

邵致遠從桌上拿出一份文件給靳逸塵:“這是我暗中做的DNA,不會有意外。”

靳逸塵唇角揚起無情冷漠的弧度:“看來還真是意外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