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勤和妻子在家中等了一夜都未見兒子回家,隻好派人去找。清晨,亦勤夫婦來容府拜訪,說是拜訪,其實是詢問容家上下是否有人知道亦學的去向。
容父招待了他夫婦二人,亦勤不動生色的喝了口茶,才問道:“容老弟,昨日,我兒是否到過府上?”“到過了,但他喝了口茶就離開了。亦兄為何這樣問?”
亦勤把事情的原尾說了一遍。容父道:“我叫家人也去找找吧,多一個人,多一份力。”容父帶上全家人和亦勤夫婦去找。
秋梅梅知道亦學失蹤,事因己起,她出門前把事情告訴了亦之,讓亦之幫忙找尋。亦家和容家找了一個早上也沒找到亦學,亦夫人哭了好幾回。每次都是亦勤和容母安慰了好一會兒,她才稍稍停歇。容父歎了歎氣,目送亦勤夫婦離開容府。
一個少年躺在竹席上,呼吸微弱,臉色有點蒼白,頭包著白布。他的眼睛動了動,然後微微張開一條縫,光線有點刺眼。
這是一間竹屋,很簡陋。
忽傳來一個甜美的聲音,“爺爺,你就勞勞神,救救那個凡人吧,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呀!”“昨天半夜,你鬼哭魂叫的吵醒我,我不是說他死不了,隻要今天能醒來就謝天謝地了。”一個年邁的聲音應道。
一老一少走進竹屋,亦學閉上眼。老人為他把脈,輕輕遙了遙頭。雨鹿看到爺爺遙頭,她平時跟爺爺走南行北,隻要爺爺一遙頭,那病人多半是凶多吉少了。一念及救命恩人就要魂斷這山野,雨鹿熱淚奪眶而出。“爺爺,難道真的救不了他了嗎?”
“小鹿別哭,你已經盡力了,若不是你把我族靈藥定魂長生珠用功力注入他體內,他還活不到現在。生死有命,強求不得。”雨鹿趴在床頭,眼淚汪汪的看著沉睡的亦學。隻見亦學的眼皮動了動,兩顆淚珠從眼角滾落。
雨鹿破涕為笑,擦了擦眼角淚花,她興奮的說:“爺爺,他醒了,醒了。”
老人又細心為亦學檢查了一翻,然後笑著讚道:“奇跡,他能活過來實在是不幸中的幸運。咦,不對,他的四肢血脈不暢??????”見爺爺麵有疑色,雨鹿問道:“爺爺,他怎麼樣了?”“嗯,養養傷,吃吃藥,調理些日子,還是能好的。”雨鹿的爺爺轉動著眼珠,一臉佯笑著說。
雨鹿的爺爺坐在煲藥的草屋裏皺著眉頭。雨鹿一邊照看著藥煲,一邊給火爐子煽扇子。“爺爺,那位公子明天就能回家了嗎?”雨鹿向爺爺詢問著亦學的病情。雨鹿的爺爺神情有點沮喪的說:“明天,他連動都動不了。”“您不是說他會好的嗎?”
“我隻是說他能好,可沒說明天就好,也沒說他能跑能跳。”雨鹿的爺爺辯解道。“怎麼可以這樣。爺爺,有什麼辦法可以讓他完全康複呢?”雨鹿把可人的小臉湊到爺爺麵前可憐巴巴的乞求道。“沒辦法。”雨鹿的爺爺一拍手,再攤開表示束手無策。雨鹿用濕布將藥煲拿起,把藥倒進碗裏,嘟著嘴,看都不看爺爺就端了藥向亦學房間走去。雨鹿輕輕推開門,悄無聲息地走到床邊,扯了扯帳幕想以這樣的方式叫醒亦學。見亦學未被叫醒,雨鹿隻好小聲叫醒他,把亦學扶起,然後為他喂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