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處距離下方的穀底已是極遠,如果從山穀中觀看,山崖之上的他們看起來也不過就是兩個墨點而已,所以他們倒不擔心自己被發現,所以毫不隱藏的站在那裏。
“沒想到他真的是邪教教主!”徐飄零不由得呐呐感慨道。盡管這看起來早已是顯而易見的事實,但是徐飄零想象中邪教教主定是那種全身散發陰詭邪惡之氣之輩,所以當初在冰山平頂之上,見到那名年輕人的時候,他始終覺得和想象中的邪教教主差距太過大了,或者說那種淩然傲氣,讓他不自覺的就不去想對方是邪教教主一事,如若可能,徐飄零並不想對上他。
雖然隻是見了一麵,不知為何,徐飄零總感覺那樣的人不應該如同傳說中的那樣罪大惡極,或者他的身後有著另外的故事。如今事實擺在眼前,卻又讓他不得不相信,而對方和三教的立場自千年前便已注定,如此一來,他們天生就是敵對之人。想到這個,徐飄零不由得心中有些失落。
說白了,徐飄零除了那幾年孤兒生活,也算得上是從小就生活在理想中的人,而那幾年孤兒生活,因為年紀太小,雖然對他以後的日子有著不可忽視的影響,但更多的他還是一名儒教培養的青年儒者。
他的很多價值觀念都是由老師教導,或者書中所學,這造成了他缺乏實際的生活經驗,很多想法都是自由,理想式的,本身就是一個有些不切實際的人。
徐飄零黯然感慨的時候,淨心之彌則靜靜的觀察著山穀裏的情形,包括所有的白服人,尤其是那個詭異的雕像。
“怎麼樣,你看出什麼沒有?”徐飄零轉頭問道。
“雕像。”
“雕像?”
“異力從雕像生出。”
“是什麼雕像?竟然那產生那種近乎於飄渺不可捉摸的異力?”徐飄零轉頭向前,由於元力過於凝聚的雙眼,竟然發著淡淡的金光,他再次將注意力放到那由此看去,不過是指甲殼大小雕像上,盡管隔得極遠,但是他依然看的清清楚楚。
在徐飄零的雙眼裏,那個雕像的額頭處,細若遊絲的乳白色奇異能量綿延而出,直往北方天際。那種能量他們在來的路上曾今試探過,隻能說是飄渺難以琢磨,他們嚐試過利用元力,甚至是轉化之前的天地靈氣來控製、切斷,但是都未能成功。
異力的成分以及作用他們觀察了許久也毫無結論。就是這樣神秘難測的異力,居然產生自一個同樣神秘難測的雕像。
“真是一個怪異的雕像。”看清楚一切的徐飄零不得不如此感慨道。“那我們現在怎麼辦,立即下去將雕像摧毀阻止魔頭複出,還是?”
雖然關於異力的種種,他們都絲毫不了解,但是有一點卻是肯定的,那便是那股異力絕對是用來助魔頭解除封印的!
解除了異力之源,也就等於切斷了魔頭解開封印的資源。如此一來,事情就簡單明了多了,隻需要破壞雕像,就能阻止魔頭複出,所以徐飄零才有如此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