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客廳裏看新聞的司徒正陽,眼睛目不轉睛的看著電視,看到爆炸消息的他,立即給秘書打了電話。得知了死者的名字後,唇角不可抑製的上揚,心裏有一種難以抑製的喜悅,那兩個亡命徒,終於不再威脅著我的蕭雅了。
想到這裏,司徒正陽禁不住說出聲,“是該把蕭雅接回來了。。”
司徒正陽俯身去拿茶杯的時候,發現了映在茶幾上的人影。
司徒瑾已經在那裏站了好久。
“你小子,怎麼回家一點動靜都沒有!”司徒正陽回頭瞪他。
司徒瑾沒有回答,反而問了一句讓司徒正陽心亂的話。
“爸,我是你的親生兒子沒錯吧。”
司徒正陽笑了,“你當然不是我親生的,你是在門口抱進來的。所以,你要感激我把你養這麼大。”說完喝了一口茶水。
“真的?”聲音裏竟然有幾分期待。
“咳咳,”司徒正陽被嗆得不清。
“司徒瑾,你今天犯渾是不是?!!”
“爸,從小到大,你從沒有正麵回答過我這個問題,我現在希望你能正麵回答我。”司徒瑾正色道。
司徒正陽禁不住皺眉。
“翅膀硬了,開始調教起大人了是吧,給我回屋去!問老子這樣的問題,我怎麼養了個這樣的混蛋兒子。”
司徒瑾回到房間時自己還有一點恍惚,他對問這樣問題的自己感到陌生,為什麼聽到父親說接蕭雅回家時,自己會如此自然的說出那些話。
當腦子恢複清明一片的時候,司徒瑾腦子裏驀地冒出一個疑點。從小到大,他不知道問過多少次這樣的問題,無論是問爸爸,還是問媽媽,當問到爸爸是不是親爸爸的時候,兩個人總是習慣性的開玩笑,岔開話題。
最荒誕的一次,媽媽竟然說自己的生父是一隻大黑熊,如果再問這樣的問題,大黑熊就來找自己。因此,這個問題在他的心裏沉寂了好幾年。
最心痛的一次,是媽媽去世後,爸爸那沉靜的沒有一絲哀傷的眼睛,讓他感覺傷心以及厭惡,哭著說,你到底是不是我親爸爸?媽媽去世一點都不難過。結果那會兒爸爸第一次打了他。
所思所想,處處都是疑點。司徒瑾是一個討厭自己心裏有疑點的人,總是把問題研究通透。於是,這天晚上,他又失眠了。
蕭雅回到自己小區的時候,已經是深夜12點。人群已經散去。但是警察依然封鎖著現場。表明有警察在,自己不會有事後,委婉的拒絕了蘇晨的跟隨。
作為遇難者的家屬,蕭雅提出要去看一下現場,警察提醒她現場十分慘烈,要做好思想準備。蕭雅表示如果不去看的話,自己會一輩子後悔。警察便派了一位警官陪她進去。
蕭雅的家是頂層,由於爆炸,電梯已經停運,蕭雅和警官爬了十幾層的樓梯。爬到頂層時,蕭雅累到不行。身邊的警官好幾次說要背她,都被她委婉的拒絕了。於是,警官看這個小姑娘的憐憫目光又摻雜了一絲敬佩。
走到自己的家門口,蕭雅完全忘記了疲累。看到門口的警戒線,陣陣心疼襲來,讓她有些喘不過氣。
警官拍拍她的後背,蕭雅強忍著眼淚走了進去,走到玄關的瞬間,蕭雅有一種要換鞋的衝動,不自然的動作被警官看在眼裏,讓他也跟著有一絲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