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行為處事幹脆利落,隻要是他的風格,胤禛也是看中這點,才會讓年紀輕輕的他做首領。
嬋兒知道他做事不喜歡,拖泥帶水,像這種忙他可能不會幫,“那是你這麼多年我也沒有求過你不是?眼下這件事情隻有你能幫到我。”
“你說吧,隻要我能做的都會答應你。”不知道是不是看錯了,他眼裏居然有一絲歎息。
“我要找小翠,我想知道當年他給主子下了什麼藥,如今再瞞著也沒什麼意義,她一定會說的,可如今我已經進不去了,你幫我問問。”
鐵鷹的神色有所緩解,麵色從容地安慰道,“靈格格已經走了這麼多年,追究這個還有什麼意思,饒人處且饒人,還是算了吧!”
“你不幫我?”嬋兒後退兩步,又離他遠了半尺,眼裏充滿了不可置信。
“不是不幫,而是沒有意義,你知道這個有意義嗎?”
“有,這對我很重要,我必須知道,哪怕是擅闖雍王府也在所不惜。”
鐵鷹似乎察覺到了什麼,警惕地道,“你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沒有。”嬋兒側過肩膀,不肯直視他的目光。
“幫你就是了。”雖嘴上是這樣說,可是心裏的疑惑越來越大了,看來她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想要知道真想的方法有很多,尤其是對一位暗衛來說。
“今晚在這裏等你的答案,不見不散。”嬋兒留下這句話便掉頭離去,離開這裏嬋兒去往十七阿哥府,而鐵鷹也回到雍王府,來到了小翠門前。
“你是?”
她不認識他,對的,他是暗衛,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出來,白天潛伏在亭台,為胤禛掌控整個王府的情況。
“你就當我是侍衛吧!”他道,“你叫小翠?”
“我……”小翠扭捏不安地拉扯著裙角,“我是哪裏犯了什麼錯,怎得………”
鐵鷹連忙擺手,打斷她的話,“不不不,不是這樣的,不是什麼主子派我來的,隻是我有一事不解,不止可否告知?”
“……”小翠輕微地點了一下頭,輕微到可有可無。
“當年徐紫英究竟給給靈主子下得究竟是各種藥,你必然是知曉的。”
“我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小翠聽完神色更加慌亂害怕了,府中上下誰都知道胤禛的心已經隨著靈嫣的死而死去了,然而胤禛隻對她親近的人寬容,而像小翠,自然是不妙的。
“小翠姑娘,我知道當初多虧了你站出來說出真相,本來也無意麻煩你,隻是這件事除了你,不知道能找誰。”
小翠抿唇,她突然想到,想要洗淨身上的罪惡和別人的排斥,隻能考自己的努力,遠離居心叵測的人。
她突然轉過身來,“藥是我買的,其實我也不知道是什麼藥,隻是對她們說要強烈一些的絕育藥,在京郊五裏亭的宏源藥房買的,因為那兒偏僻不便被人發覺。”
“多謝。”鐵鷹微微抱拳,麵無表情地向小翠點點頭,便轉身飛快地離去,“嘩”的一下,飛上房梁消失不見,隻剩下目瞪口呆的小翠感歎“侍衛”的真功夫。
夜未央,鐵鷹出門就遇見早早等候在門口的蟬兒,“這麼早?”
“嗯,因為還要出城趕路回家。”蟬兒微微垂眼,避開鐵鷹的目光,“我已經不住在京城了。”
“……”鐵鷹張嘴欲說些什麼,蟬兒搶先問道,“我拜托你的事,做好了嗎?”
鐵鷹點頭,用深沉而低沉的嗓音說道,“嗯,她說不知道是何藥,隻說是京郊五裏亭宏源藥房,是那兒藥性最強的絕育藥。”
“謝謝你。”蟬兒終於舒暢地呼出一口氣,良久她突然睜開眼睛,直視鐵鷹的目光,“其實我找你還另外有話要問你。”
“什麼話?”
“你可曾喜歡過我,哪怕僅僅隻是一點點?”
鐵鷹意外非常,唇角蠕動了幾下,像孩子一樣小聲回答道,“我……我不知道。”
“也是,你從來隻是與冰冷的訓練接觸,哪知道人世的愛恨情仇,哪裏懂得什麼是愛?”蟬兒眼角流露出可見一斑的落寞。
“可你不也是從小訓練的嗎?”
“待在主子身邊久了,漸漸的,什麼都明白了……竟然這就是你的答案,也罷!”蟬兒抬頭眺望一眼天色,似乎是快要下雨的樣子,“我還要著急趕路,我先走了。”
話落蟬兒騎上馬,驅策而去。
鐵鷹木訥的站在原地,知道蟬兒走遠才回過神來,也暗中追隨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