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元陽有些詫異,她本以為沈亦會隨口敷衍,哪知會說出這番話:“自由?我並沒有束縛你。”
“他所指的自由是......。”沈亦哽住了,閉上眼緩緩道:“他所指的自由是,名義上我是獨立體的那種。”
“那還不簡單,你若不想呆在我這,我可以與宗主說一聲....。”
“師姐就這麼著急趕我走?”沈亦赫然睜開眼,直視楚元陽,眼底有水光升起。
楚元陽錯愕道:“不是你說要自由?”
看著她的表情,沈亦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我覺得現在這樣就挺好。”
不挽留,不留戀,這才是楚師姐啊,他還指望什麼?
楚元陽伸手拍了拍沈亦的肩膀,給出承諾:“若有一日,你不想在這幹了,就與我說,我會應了你的請求。”
看著那已進入自己洞府的一片緋色衣角,沈亦伸手摸了摸被她拍過了的肩頭,啞然失笑。
回到洞府後,楚元陽本想繼續煉丹,卻發現上次運用兩瓶三品丹藥換來的草藥都用幹淨了,隻好再下一回山。
天清氣朗,一絲寒風也無,連帶著冬日裏的驕陽都浮出絲絲暖意。
耿景秋與一眾師兄弟受到自家宗主所示,來到一直震蕩不斷的清濁山下查探,最近鬧的沸沸揚揚的魔物之事。
而楚元陽正好下山購買所需物品,恰巧在清濁山下一間充滿藥香的鋪子裏,遇見了一直沒有離去的陌幽寒。
“你還沒走?”本來想問一句你上次怎麼回事,說出口卻變成了你還沒走。
陌幽寒搖搖頭:“尋你。”
楚元陽一時之間難以消化他的話,最後確認般的問:“你找了我近兩年?”
陌幽寒點點頭:“舒服。”
再次聽到這個令人渾身起雞皮疙瘩的字眼,楚元陽悶聲問:“以前怎麼沒聽到你如此說?”
“以前,沒有。”陌幽寒誠實回答。
楚元陽心底以凜,拉著他往外走:“何時有的這種感覺?”
陌幽寒摸了摸額頭上的印跡。
“有了這個之後才有的?”楚元陽指了指他的額頭。
陌幽寒繼續點頭。
楚元陽鬆開了抓了陌幽寒的胳膊,自顧的朝前走,心底卻是在與一靈一**流。
“吾覺得,定是汝的極陰之體所致。”畢方最先發表意見。
“繼續說。”
“吾雖感受不到那小子身上有任何異樣氣息,但他眉心中央的印跡卻是散發著陣陣陰氣,與汝的極陰之體相吸也是正常。”畢方解釋道。
楚元陽思索片刻,繼續問:“既然是兩兩相吸,那為何我沒有那種特別的感覺?”
“你乃是極陰之體,天下間並無陰物與你抗衡,你便是陰物的主宰,自然不會受到被比你弱的陰”物的影響。”南柯撫了撫無須的下巴,不緊不慢的道。
楚元陽想了想,對著畢方笑到:“這個似乎與上次你所說的引子有些相似。”
“嗯,相似卻也不相同。”畢方道。
“這三者之間會不會有什麼聯係?”楚元陽腦中精光一閃,沉聲道。
她記得她是在遇到陌幽寒時,才對阮紫淩有了那種控製不住的殺意,那時陌幽寒眉心已有了那塊奇怪的印跡。
一靈一獸沉默了,一時之間得不到答案,隻好失望的退出靈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