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合歡宗主殿內~
一道緋色的人影驟然捂住胸口,一大口鮮血從她口中噴出。
“沒想到這飛鐮的魔力如此厲害!”緋色人影摸出一方緋色絲帕,抹了抹嘴邊的血漬,一雙勾人的眼眸似乎在盤算著什麼,隨後一個閃身便出了主殿,前往主殿後的另一個山頭而去。
…………。
“你先走,我不會有事的。”看著便她們湧來的黑風漩渦,楚元陽毫不猶豫的伸手推開風離歌。
風離歌望著那神態毅然決然的清麗容顏,始終狠不下心來一走了之。
“風師兄。”見風離歌縱身飛向楚元陽,阮紫淩連忙焦急的叫住了他。
風離歌似乎沒聽到般,繼續衝向楚元陽。
阮紫淩心底雖恨楚元陽,但卻是極愛風離歌,現下見風離歌去送死,哪裏還顧得上其他,迅速伸手抓住風離歌身後飄舞的紫衫衣擺。
風離歌漠然回首,眼底含著化不開的森冷與鋒利。
阮紫淩雖有些心悸,但依舊拉著他的衣擺,艱澀的開口勸阻:“風師兄,既然楚師妹讓你先走,想必定是有法子對付魔王,你留在此地不但幫不上忙,怕是還會拖累她。”
風離歌仿若刀刃般的視線一直停留在阮紫淩抓著他的衣擺上:“放手。”這聲音仿佛是那地獄裏的勾魂陰差,寒氣十足中沒有一絲起伏。
阮紫淩心下一緊,手指微微生出顫意,但依舊不肯鬆手。
風離歌不想和她做過多的糾纏,手上聚靈,空手斬斷了紫袍衣擺,帶著寒霜的麵上露出陰霾之色:“下不為例。”
阮紫淩僵硬的緊了緊五指關節,手心的紫色的一片衣擺被她捏的皺巴巴的。
下不為例?
為何允許那個賤貨近身,甚至拉拉扯扯,而我隻不過是抓了你的一片衣角,你卻要這般對我?
那個賤貨到底哪裏好了?
我到底哪裏不如她了?
是否隻要那個賤貨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你才會回頭看我?
正在黑風漩渦中的楚元陽感受到那如芒在背的怨毒目光,下意識的回頭就撞進了一雙入野獸般猩紅的眸子中。
“不是讓你走嗎?”這時,風離歌已經與她並肩而立,她忍不住高喝了一聲。
風離歌側頭看了她一眼,譏笑一聲:“我堂堂一個男子漢,豈會躲在女人背後苟且偷生?”
楚元陽一時語塞。
“想著試圖勸說我,還不如想想該如何逃脫。”不待她回答,風離歌再次開口。
這下是徹徹底底的噎的楚元陽說不出別的話來,最後隻好無聲的歎了歎氣,全心的對抗黑風漩渦。
黑風漩渦的力量非常強,若不是楚元陽有畢方,而風離歌身上穿著高等防禦靈器,恐怕早已被攪成了碎末。
“畢方,先莫要動用力量與飛鐮硬碰硬,咱們此刻已在蟒山外圍,飛鐮鬧出如此大的動靜,勢必會引來其他高等修士,現下咱們要做的便是拖住他,能拖多久便拖多久。”楚元陽說到最後,還是輕聲的說出了最想說的話:“除非必要,否則我不希望你沉睡。”
畢方心底一暖,它一直以來都把楚元陽當作合作對象,它當初選擇她,不過是抱著利用的心思,後來幾次三番的死裏求生,累它陷入沉睡,它心下自然有氣,即便如此,它與她心意相通,知道她從未生過故意利用的心思,因此,還不致於生出怨恨之心,現下,聽她親口說'不希望它沉睡',說沒有一絲觸動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