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魅神情微凜,不敢似先前那般大意。
所謂的十二鬼差,便是取你性命之人,當今江湖,能在這十二人的聯手下生還的人並不多。
十二柄劍,帶著陰陰寒風,伴隨著眾人的尖叫和疾呼聲,向夜魅麵門刺來。
夜魅疾疾向上一躍,立在了那十二柄刀尖上。
那十二人見第一次進攻不成,便又迅速散開,擺成了令江湖人聞風喪膽的十二鬼陣。
夜魅雙眸微眯露出寒意,用指甲劃破十指,將血盡數滴於那血蕭之上。
血蕭祭起,閃出一道溫和的紅光,將夜魅罩入其中。
月笙和月清等人皆是臉色一變,疾呼道:“主子不可啊!”
“主子!”
“不要啊!”
話音未落,那夜魅連同那根血蕭都已經衝入了那鬼陣之中。
片刻間,他就被那十二道黑色人影淹沒了。
眾人隻見那陰森森地鬼陣上空籠罩著一層血光,一時之間仿佛真的置身於那修羅地獄。
“是血陣,那是血陣!”
一位鬢角花白的老嫗擠出人群,突然指著已經破碎的擂台,顫抖的喊道。
“血陣。”蕭雄也是神情一震,又喃喃自語道:“這不可能的,不可能的,這小娃娃怎麼會用血陣。”
蕭子湛麵上一白,腳步踉蹌的向後退了兩步,又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斷斷續續地拽著身邊人的袖子道:“血陣,他居然祭出了血陣。”
柳月早在夜魅祭出血陣那一刹那,被驚得昏死在了粉荷的懷裏。
血陣,血陣,顧名思義,以血祭陣。稍有差池,陣毀人亡。
從古至今,還沒有哪個人能在祭出這血陣後,全身而退的。
但是,這鬼陣唯一的克星便是這血陣。不,準確的說,天下所有戰陣的克星皆是這血陣。
台上狂風驟起,濃重的血腥味彌散到了空中,令人作嘔,令人發寒。
有些膽小的直接被這場麵嚇得癱坐在地;膽子大些的,眼神中帶著興奮也帶著畏懼。
他們唯一相同的地方,皆是死死地盯著那以被夷為平地的擂台,連眼都不曾眨。
“嘭”,一聲爆響過後,鬼陣上空黑色的光逐漸黯淡下去,接著被分裂的人體四肢,向四周炸開,不少都落入了人群中。
圍觀的人尖叫著四處散開,甚至有些直接被嚇的暈死過去。
“主子”
“夜魅”
蕭子湛幾人向著那血霧彌漫的地方高聲叫道。
少頃,夜魅的身形就逐漸在那消逝的血霧中慢慢顯現出來。
一襲白袍,如今皆被殷紅的鮮血浸透,好像從那血池中爬出來的阿修羅。
那十二鬼差已不見蹤影,若非一地的血肉模糊,血流成河,人們當真以為剛才做了一場夢,那十二人未曾來過。
那柄血蕭已經穩穩地被夜魅抓在手中,原就通紅的蕭體,如今倒像是喝飽了鮮血,紅的更加妖冶了。
一滴一滴的血水,順著夜魅額間的碎發滑落到他的臉上,又順著他有些蒼白的皮膚,滴落在了地麵上。
他原本淡漠的眸子,如今卻像一把利劍,沉聲道:“還有沒有不服的?不服你便上來,我,打到你服為止。”
聽者不禁全都打了幾個冷顫。
“沒有?”柳眉微微一豎,又開口道:“如此,甚好!”
月清望著夜魅有些微晃的身影,趕緊快步上前,扶住了他。
哪知道,他這麼一扶,夜魅竟直接暈倒在了他的懷裏。
暈倒前,夜魅隻用他能聽到的聲音,抓著月清的衣袖道:“守住這個位置,莫要別人帶走蕭子湛。”
月清聽完紅了眼睛,眼光有些犀利的環顧四周,用內力喊道:“誰還不服,今日我兄弟二人,便代替我家主子,請教一二。”
人群又是一陣沉默。
蕭雄顫顫巍巍地由蕭在扶起,順了幾口氣,才勉強張口道:“如果大家沒有什麼異議,這盟主之位就由蒼月山莊的少莊主蒼月接替。”
“好!”
蕭雄話音一落,站在人群中的明雲和花無邪異口同聲的叫了聲好,接著一片附和聲也接連響起。
月清一看此事已成定局,鬆了口氣,已顧不得他人,抱著他家昏迷的主子,便向那福滿樓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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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頭終於寫完打鬥的場麵了,淚流滿麵。再寫下去,估計不光丫頭要吐血了,點擊率也直線沒有了!下麵會開始比較多的情感戲,敬請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