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陵從嘎吱作響的木板床上坐起,他還有些迷糊,回想起昨晚的慶功宴被那幾個坑貨強行灌了幾大杯酒,咬了咬牙,甚是無奈。
明明會使頭腦不清醒,最後還是被灌了,最後連怎麼回來的都不知道,這是斷片了?不就是賺了幾千萬嗎,反應這麼大,而且真正到自己口袋裏的不算多。
步陵嘴角扯出一絲苦笑。喝酒誤事啊.......如此口氣可以知道這貨搞的應該是金融管理的工作,並剛賺了一筆。
突然一陣不算劇烈的頭痛襲來,打斷了步陵的思考。這是.......酒後頭痛?不像啊。伴隨著頭痛一些不屬於步陵的記憶畫麵浮現於腦海之中,不過很多都是碎片,步陵沒有搞懂發生了什麼,他難以短時間內獲得有用的信息同時也阻止不了記憶的浮現,所以隻能靜靜等候異狀的推進。
記憶不斷浮現,本想起床洗漱的他又躺了回去,慢慢接受這些不屬於他的記憶。
一個多小時後,步陵雖然知道的還是不多,但基本他算是知道了。嗯,他肯定自己趕上趟了,穿越的那種。不是身穿,是魂穿。
一個多小時的間歇頭痛總算終止,步陵從床上爬起。“嘎吱嘎吱”,木板床止不住的叫喚讓步陵眉頭輕皺。見微知著,前身生活並不富裕。這本身對步陵而言不是什麼問題,對他這種真正有腦子、有自製力的人而言,並不存在“由奢入儉難”的問題。
真正讓他感覺有點麻煩的是一句老話:“人窮是非多”,這是一方麵;同時,窮則變,變則通,在這變的過程中,與人打交道不會少,而他並沒有前身所有的記憶,這會產生一定的麻煩。
步陵摸了摸下巴,些許胡渣子有些紮手。嗯,也許這具身體的前一任主人不會有太多的人際關係。他又作出了新的判斷。
原因在於一個人際關係複雜的人,形象方麵不會差,畢竟要接觸的人多,好的形象是基本禮儀。這胡子大概三四天沒刮的樣子,再加上床尾隨意堆在一起的皺巴巴的衣服,可推知前身有些不修邊幅,所以他的人際關係應該比較簡單。
這會不會又生出另一個問題:這個人有一兩個摯友。該怎麼扮演好前身是個問題,如果有更多信息的話,我或許會遊刃有餘許多。
這樣想著的步陵踱步進入了洗手間,逼仄的小間中一麵不大的鏡子倒映出一個短發略微淩亂、有些許胡渣、但整體清秀的大男孩。
步陵又看了看身體各個部位,皮膚較為白皙,有點細皮嫩肉,身體修長瘦削,想來平日運動勞作較少。好吧,敢情還是個小夥子,應該還沒接受過社會的毒打,大概率是個學生。
這麼多番的思考讓步陵隱隱感覺這前身不簡單,起碼思維敏捷,腦子好使,能跟得上步陵的靈魂,這也讓步陵寬慰不少,畢竟若腦子不算出眾,在很多事情上就會後知後覺,這是步陵無法改變的客觀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