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浩然的腦子裏隻記得顧萌離開之前說的那幾句話。
顧萌說:我之前愛你太深,以至於傷了自己,如果你早一點意識到自己,或許我們都不會走到離婚那一步,而如今太遲了。
每個人的內心都有強大的欲望。
而顧萌的欲望就是商浩然。
想要得到這個男人,想要這個男人愛他,但是呢?
隻是糾纏了兩年,終究不得而知。
她說,肚子裏的孩子,她會自己撫養,如果你要來看她,那麼她不會阻擾,到底,他是孩子的父親。
誰也沒有權利剝奪孩子父親這個角色的權利,就包括她也不可能。
她說,我曾經無數次的給了機會,隻可惜到頭來,隻有無盡的痛苦。
他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甚至於連想要拉住她的手的權利都失去了,在那一刻,他的內心突然就變得很難過。
那種難過仿佛是一種揪心的,好像千萬隻螞蟻在啃咬著他。他大概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子了,為什麼會變成今日這般了。
他多想開口叫住她,可是顧萌還是走了。
走的徹徹底底的,甚至沒有回頭,也沒有留戀。就好像是有一種她終於放開的豁達。
當商浩然看著顧萌遠去的背影而無法挽留的時候,他終於明白了,從此之後,他和顧萌之間再也不是從前了。
他傷了一個那麼愛他的女人的心,卻已經無法彌補。
他想,若還能有機會,那麼,換他去愛她。
深刻的愛。無窮無盡的愛,
可是不知道他還有沒有這個機會,他想這個機會是不是很渺茫。
甚至連百分之一都不可能吧,但是隻要有那麼一點點的機會,他都會努力,因為他傷害的,他想要去彌補回來,他讓她丟失了那麼多,想要一件一件的給找回來。
但願是有機會的。
……
八個月後。
醫院裏,來來回回的醫生,急匆匆的腳步。
商浩然一臉的著急,半小時之前,顧萌羊水破了,緊急被送入待產室,但是到現在都沒有出來。
過去的八個月裏,盡管顧萌說他們之間還是不要在見麵了,但是他也練就了強大不要臉的技術,顧萌不想見他,那麼他自動送上門。
顧萌想吃的,他半夜三更都去買,反正隻要是顧萌想要的,他就是上刀山下火海都去弄來。就怕顧萌不開口,就怕她不說,隻要是想要的,隻要知會一聲,便有了。
但他們之間依舊保持距離。
從不逾越。
“醫生,現在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