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當時,在麵對強敵的法恩斯,為什麼要用左手拿劍?”
“這點很好解釋,因為他當時隻能用左手,”雖然不知道麥迪樂發現了什麼線索,但醫生還是老實回答了他,“銳器直接紮穿了給右手臂供血的大動脈,讓他失去了右手的控製。”
“問題就在於此,那麼他用右手緊握晨曦帝國徽章的時間線比我們所想的時間點往後移,在法恩斯被擊中生命垂危之後,甚至……那名殺人犯走後。”
醫生睜大了眼睛,他也想明白了,如果是這樣,這個徽章恐怕是法恩斯留給他們的死前訊息。
“那麼是來自晨曦的人幹的?還是群星之下的意思?還是意味著占卜牌中的星星?”醫生迅速給了幾個猜測。
麥迪樂搖了搖頭,他不知道,在這個劍與魔法的世界,星星可以象征的東西太多了。
麥迪樂長呼了一口氣,他得再去案發現場看看,還有什麼其他線索。
在走之前醫生叫住了麥迪樂,他依然是那股平靜無常的語氣,但說出來的內容卻讓麥迪樂打了個寒顫:
“麥迪樂,我有一種預感,一場夢魘即將來臨,而這件事則是一切的導火索。”
……
小鎮的廣場,同時是法恩斯與納尼斯的遇害處。
兩具屍體已經全部被麥迪樂帶去醫生那裏了,在仔細搜尋一邊後,這裏看上去還是什麼都沒有,在暴風雪的自然力量之下,一切證據都被毀去。
包括麥迪樂引以為豪的鮮血追蹤能力,他感受不到空氣中納尼斯與法恩斯的血氣,它們被暴風吹散了。
衛兵依然在看守著這片區域,除了一部分去附近居民進行調查,剩下的正在考慮著今晚究竟誰去守夜,畢竟沒有人想白白失去自己的生命,但毫無疑問的,他們也同樣不希望自己身後的家人們受到威脅。
法恩斯的母親抱著自己的年幼女兒跪在雪地中哭泣著,雖然麥迪樂知道守衛的家人能得到一筆豐厚的補償,但就算這樣,金龍始終是抹不平親人離去的傷痛。
麥迪樂上前,在法恩斯母親不解的眼神中抱起她的女兒,小嬰兒的大眼睛眨了眨,絲毫不知道現在發生了什麼。
麥迪樂歎了一口氣,他手中憑空變出一朵血色的玫瑰,在小女孩麵前搖了搖,玫瑰的花瓣在半空中落下,在墜落到地麵之前又化成血色的蝴蝶在風暴中翩翩飛起。
法恩斯的妹妹嘴裏驚訝的哇哇叫著,雙手高舉想要去抓住半空的蝴蝶,這是她這睜開眼後第一次見到這可愛精巧的小東西。
“冬季的暴風雪或許會摧毀地麵上的一切,但春天來臨,隱藏在凍土之下的嫩芽始終會破雪而出。”麥迪樂輕聲說道。
“夫人,回家去吧,我以塞恩維娜武衛的身份向你保證,沒有人會再為此無故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