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裏除了睡覺的上鋪,到處一片狼藉。任生、大炮、朝洋的床鋪上亂放著打開了一半的背包,顯然收拾了一半,就開始湊著玩“跑得快”了。
因為天熱,任生、朝洋和錢錕都脫光膀子,叼著煙卷,圍著桌子,大呼小叫的玩牌,宿舍裏籠罩著一片濃密的化不開,吹不散的煙霧。
大炮剛從班主任悅月辦公室拿課程表回來,回到宿舍門口,“咣咣”砸門。
大炮砸了一會兒門,看沒反應,大吼起來。
“開門!媽的開門!”
錢錕給大炮開開門,指著睡覺跟大炮說,“趕緊把丫換了,跟他一撥兒全輸了!”
睡覺很無奈,“你非讓我玩!我不擅長玩牌。”
大炮看大家把衣服都脫了,自己脫下上衣。
“輸幾壺了?”大炮接過睡覺手裏的牌,看了一眼記分的那張紙。
“二十一壺!”錢錕無比鬱悶。
“我日!那還玩個屁啊!有心殺賊,無力回天!這把牌更臭!十三不靠啊!”大炮出一根煙,叼上。
朝洋看了一眼大炮,幸災樂禍。
“是你出的主意,輸了去水房打水!這回傻了X了吧!”
“二十一壺啊!我日!咱們每天也就喝兩壺!先來個七七八九!”大炮一邊抱怨,一邊重重甩下一手牌。
睡覺無聊的坐在床沿上,看著大炮打牌。
“哎,對,咱課程表呢?”睡覺走到大炮的床邊,翻開大炮剛才脫下的上衣,找到那張課程表。
睡覺把目光定位在課程表星期那一行,“明天下午沒課,上午兩節《廣告學概論》,兩節《演講與口才》!悅月的課啊,朝洋,還不正式發動攻勢!”
朝洋一聽,急忙伸手把課程表搶過來仔細看。
“真的哎,不過為什麼一個星期就兩節啊?明擺著不給我機會啊!”
大炮抬眼看了朝洋一下,嘿嘿笑著說,“我都給你丫問好了!她還教一門選修……禮儀課!”
朝洋急忙問,“禮儀是什麼玩藝啊?站在大街上,或者賓館門口接客那種?”
“你以為是‘小姐’哪?”任生嘲笑朝洋,“肯定是商務禮儀什麼的!比如怎麼穿衣打扮,怎麼打招呼,怎麼握手,怎麼給領導倒水之類的!”
“對,差不多這個意思!我也問了問!”大炮繼續說,“不過告訴你一個不幸而又悲慘,讓你悲痛欲絕的消息!”
“不要男的?”朝洋皺起眉頭。
“不是!學校規定:大一學生不讓學選修課!”大炮陰笑。
“靠!”朝洋鬱悶之極,攥起一個拳頭,低頭捶著桌子,聲音嘶啞的喊,“這是什麼破學校啊,還有沒有人性啊!”
大家看著朝洋搞笑的樣子哈哈大笑。
朝洋抬起頭,攥著拳頭,“呼”一下轉向大炮,“你說有什麼能阻擋愛情的麼?”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