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大的無產階級導師卡爾.亨利希.馬克思曾說過:哲學家在解釋世界,而重要的在於改造世界。作為一個入黨積極分子,我深刻的覺得,這句話很好的解釋了我和林嫣此刻的關係。

那就是:林嫣在想杜心悠,而重要的在於我的實際行動。

思及此,我合上了他麵前那本大部頭的《資本論》歎息道:“別裝了。”

林嫣抬頭看我,滿臉熱切:“這麼說,你是答應了?”

圖書館明淨的玻璃窗外陽光熱烈,斜斜灑在林嫣身上,覆了薄薄一層暖金色的光暈,將這廝承托的猶如天使下凡。而且不是臉先著地的那種,是貨真價實、麵如冠玉、唇紅齒白的當代潘安。

雖然眼前的林潘安秀色可餐,我卻堅決不為美色所動。畢竟在周六上午這麼個適合賴床睡覺會周公的絕佳時間,出現在市圖書館三樓哲學閱覽區這麼個不靠譜的地方,全是拜他所賜。

在我冬天般嚴酷的視線中,林嫣微微皺眉,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響叮當之勢伸手過來捏我的鼻子。閃避不及,我受傷慘重,捂著鼻子淚流滿麵。他卻抱著手臂言笑晏晏的湊近我打趣:“韓真真,你一個小姑娘實在不適合擺那苦大仇深的樣子,還是齜牙咧嘴比較適合你。”

“你才齜牙咧嘴,你全家都齙牙禿瓢。”在我惡毒的攻擊下,林嫣毫無懼色,指著我說:“韓真真,你說你有什麼理由不答應幫我追杜心悠。”

我揉了揉酸痛的鼻子,橫了他一眼,“我有什麼理由幫你追她?我又不欠你什麼!”

“你不欠我?你吃了我三客頂級的雪花牛排,288一客;你還收了我一張spa會卡,價值5千大洋,真金白銀充值,一分沒少。此外上周你拿了我一個ipad,兩張vip演唱會門票,還有……”

“停,牛排那個第一次是你說慶祝我入職,第二次是你生日,第三次是你說你朋友給的優惠餐卷。spa卡那個你還說你是充錯了,要扔掉我才勉為其難收下的。ipad……好吧,隻有ipad是我自己提出來的,最後你說演唱會門票那個,我不是給你錢了嗎?”

“是啊,兩張票一共2700,你就給了我70,還說下次發薪水再給我200,一折優惠啊?”提到那些,林嫣也是滿臉不忿,不自覺的加大了音量。

最後,我和林嫣的爭執成功的引起了其他讀者的投訴,榮幸被工作人員請出了圖書館。站在館外長長的林蔭道上,我有種錯覺,自己還站在大學校園逸夫館樓下。初秋時節,陽光隔著枝葉縫隙,在眼前閃耀出滿地的光斑,循著微風,前後左右輕靈躍動。

當然,我那美好的像是白雲一樣愜意的大學生活中是沒有林嫣這一號人物存在的。為了敘事的完整性,我覺得有必要係統的梳理下林嫣和我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