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歲,二十出是人生最燦爛的季節,而命運卻是如此地冷酷無情,死神毫不客氣地在向小虎步步逼近,逼近……
“老天爺啊!我不想死,我不要死,你放過我吧,求求你放過我,讓我多活幾年吧!”昏迷中的小虎在向老天發出聲嘶力竭的呐喊。
金窩銀窩不如自已的草窩。守候在其身邊的人們耳際傳來了昏迷中的小虎的聲音:“家,家,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孫子,爺爺的好孫子,你回來了,你回來了。”昏迷中,小虎看到來了死去的爺爺——艾光明朝自己走了過來。
“哥哥回來了,哥哥回來了。”昏迷中,小虎見到去逝的草兒大喊著奔向了自己。
“汪汪汪”昏迷中,他見到與自己相依為命,骨瘦如柴的阿黃搖著尾巴一躍一縱地迎向了自己。
小虎命懸一線,莫塵卻仍不甘放棄小虎,以重金在海內外尋覓名醫。小虎想家,他就派人為其從望雲峰接來了好些族裏人。
次日,鳩形鵠麵的族人們帶著阿黃行色匆匆地來到了小虎的病房。
“汪汪汪”與主人分別了一年多的阿黃一出現在病房外就分辯出了小虎的氣息,大叫著快速奔向病房,躍上病床,伸出舌頭在小虎的臉上舔了起來。
“小虎小虎……”族人們見到瘦得不成人形,昏迷不醒地躺在床上的小虎,個個淚流滿麵,圍在小虎身邊發出了聲聲焦急的呼喚。
昏迷了兩天多的小虎聽到族人們的焦急呼喚,和阿黃在其臉上的深情舔允,小虎睜開了眸子。進入回光返照時刻的他的精神空前精爽。“阿黃。”昏迷前連說話都感到吃力的他竟然在沒有他人的幫助下坐起了身,熱淚盈眶地一把阿黃摟在了身前。
“嗯嗯”阿黃搖著尾巴,輕聲叫著乖順地側躺在了主人雙腿上。
“狗娃,二蛋,大山爺爺,蓮花嬸……”小虎的目光落在了族人們的身上,逐個叫了其一遍,望著出現在麵前的這一張張親切的臉,淚珠奪眶而出,抽泣著說:“小虎好想好想你們,我還以為我今生再也見不到大家了。”
“不會的,小虎你不會離開我們的,你不會離開我們的。”聽到小虎的話,農大山滿臉抽搐,老淚橫流。
“對,小虎,你不會離開我們的,你不會離開我們的。”族人們流著淚尾隨農大山的話後紛紛說。
“但願如此。大山爺爺,我們村的路修到哪裏了?今年我們村莊稼的收成好嗎?大家的日子過得還好嗎?”小虎雖生命已近尾聲,卻仍對故鄉的親人念念不忘。
“小虎,家裏的一切都好,我們已將路修到雷公崖了,離村子不到十裏地了。孩子,這些日子你在外受苦,你在外麵流血流汗,縮衣節食,把賺的每分錢都寄回了村給我們修路,支助娃子們上學。孩子,你爺爺——我那尊敬的農漢哥哥為了救助我們這一族人,為我們流盡了最後一滴血,你又為了幫助我們嘔心瀝血,你們祖孫倆對我們的大恩大德,我們全族人幾輩子變牛變馬也償還不了你們爺孫倆的恩德。”大山老漢邊抹著老淚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