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我的大腦中出現了無窮無盡的疑問:第一、我在哪裏?第二、我為什麼會在這裏?第三、我是怎麼來到這裏的?第四、我該怎麼回去?第五、我……還能不能回去?
揉了揉有些酸痛的頭,幾乎欲裂的南海中浮現出一幕幕場景與對過去8小時裏那段殘存著的,驚悚甚至有些恐怖的回憶。
我叫楚淩天,是一個30多歲的小白領,開著一輛二手的破舊的桑塔納,貸著20萬在我居住的那座城市中類似鬧市區的住宅區買了一個樓的402室,總麵積不過75平米。
這對於我來說已經算是已經不錯的了,我上班的公司距離我原先居住的地方有3個小時的車程,如果我不耗盡家財(雖然隻有15萬)買下這個房子,我就得早上4點起床在擁堵的車道中糾結一個小時,然後在老板那張撲克臉和要吃人的眼神包圍下,像一隻老鼠一樣竄進公司。
或者我可以不畏一切艱難險阻,以紅軍四度赤水勇猛無畏的精神在近郊和四個東北大漢合租一個陽台。
但是我沒有那麼變態,之後在一個房屋中介大媽的介紹(或者說連蒙帶騙)之下買了這個房子,現在的房屋、水電、暖氣的價格與日俱增,根本就不是我這個每月領取微薄工資的傻小子能承擔的起的。
心中的抑鬱始終無法發泄,剛好這天是好友張浩天的生日,為了尋求刺激,我們去了蹦極台。
但無良的老板給了我一根劣質的繩子,我直直的落下了近兩百米的高台。
之後,我便失去了知覺……
當我在睜開眼睛的時候,我便來到了這一個黑暗的地方,憑借依稀的月光,我辨認出了方向。
向南邊走了10米,我知道了我現在的位置:森林。
一望無際的鬆柏像一個個忠誠的衛士,佇立在有些寒冷的風中。
這時,我的大腦開始了劇烈的疼痛,似乎有個東西要擠進我的大腦似的。
腦海中出現了一道藍色的光芒,晶瑩剔透,但是在我看來卻如此缺德,因為他讓我如此的頭疼。
我感覺那仿佛是一層濃厚的迷霧而我就像大海中漂流的一艘航船,孤零零的,無依無助,沒有船槳,沒有燈塔,隻能依靠自己的力量衝破著艱難與束縛。
那股藍色的力量愈加強悍,我的大腦承受能力再也抵擋不住那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哀嚎一聲,徹徹底底的暈了過去。
當我在一次醒來的時候,一個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出現在我的麵前,衝我微笑著。
我警覺的向後退了兩步,並尋找著地上一切能夠能成為武器的東西,但悲哀的是,除了一地的黃沙,我什麼也找不到。
看著我忙亂近乎於手足無措的樣子,那個被藍色包裹著的我,似乎眼神中多了一種名叫戲謔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