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曾經傻傻的想過,無論煵啓愛不愛我,隻要他在我身邊就可以,我隻要他的人,可是慢慢的,我發現,在感情的事情上,根本沒有理智可言,沒有讓步可言,你讓我拿什麼去讓,我的丈夫,隻是名義上的丈夫,他心裏深深地愛著一個女人,為了這個女人,甚至可以棄我們母女不顧,你可知道我的感受?我寧願從來沒認識過他,更沒愛上他,可是這一切,可能麼?”
麵對小雪的指控,蘇如漫才發現,她竟然說不出一句話,她說的話,是發泄之語,是事實,也不是事實。
煵啓才進了穆家便感覺怪怪的,“這怎麼回事?看著禦夢顏和禦修澤都是一副憂心忡忡,沒有要理會他的樣子。
禦念深從禦修澤身上爬下來,跑到煵啓身邊,小手拉了拉他的手。
煵啓蹲下,禦念深便趴在他耳邊說道“小雪阿姨來了,正跟媽咪在上麵說話呢”
禦念深從未喊過小雪幹媽,在她的印象裏,從她懂事開始,小雪阿姨便對她很不友好,總是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她,看媽咪,讓她很不舒服。
煵啓眉頭倏然間皺成一座小山,來不及追究禦修澤怎麼不攔住她們兩個單獨在一起,提步便往樓上去。
禦修澤也再也按捺不住,起身隨後而上,禦夢顏則是歎了口氣,他們大人的事情,還是他們自己解決好了,自己畢竟是他們的後輩,更何況,若是媽咪受了委屈,有爹地呢。
蘇如漫捂著心口的位置,蜷縮在床上,整個腦袋裏像是被什麼砸了一般,痛到無以言表,她意識到自己的偏頭疼又犯了,這麼多年了,她不能這樣子的,她盡力地想要控製著自己,可那種疼痛足以將她吞沒。
她依稀的聽到了門被打開的聲音,依稀聽到了打耳光的聲音,然後便是在一個熟悉的,充滿安全感的懷抱裏。
嗅著屬於禦修澤的氣息,她才好一點,她想告訴禦修澤,她沒事的,可是張了張口,頭又是一陣疼痛,她根本說不出一句話。
禦修澤抱起蘇如漫,在經過小雪身邊的時候,眼眸中激射出一陣嗜血的目光。
他冷冷地開口“這是她最後一次見你,從今往後,別出現在我們的視線範圍”看了看煵啓,禦修澤抱著蘇如漫快步地往樓下去。
煵啓知道禦修澤最後的目光意味著什麼,他在說“都是因為你,若是你處理不好的話,我們也跟你劃清界限”
小雪捂著左半邊臉,剛才煵啓一進門的時候便給了她一巴掌,雖然沒有準備,但她可以理解,這是煵啓做得出來的事情,為蘇如漫做出來的事情。
隻不過,雖然都知道了,但心裏還是會很不舒服,很痛,為了蘇如漫,他給了自己一巴掌,自己的老公為了另外一個女人,給自己一巴掌,這不是很諷刺麼。
她笑著,嘴裏不斷地有鮮血出來,她沒有硬氣地咽回去,她看向煵啓,放開手,任憑一瞬間高腫起來的臉頰暴露在他的視線裏,任由那些猩紅的液體出現在他視線裏。
不管出於什麼目的,可是她錯了,這個男人,從蘇如漫被禦修澤抱走的那一刻起,他的心也跟著走了。
此時站在他麵前的,是無心無情的人,麵對他對自己造成的傷害,他視若無睹,甚至連眼眸裏的情緒都未曾改變。
“兩天後,到我住的酒店,離婚協議書,條件,我們一起談好”
他說得那麼冰冷無情,那麼讓人感到心寒,就因為自己傷害了蘇如漫,害她病發,他就要跟自己離婚,條件,是任何條件麼?小雪已經無心去想這些了,她知道,煵啓說出口的話,絕無更改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