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如漫冷冷一笑,並不說話,禦修澤著急了,他既不忍心傷害她,卻也拿她沒有辦法。
他知道,處於那種情況,那樣的場景,即便是他見到了,也不會相信什麼都沒有的,她心如死灰的樣子,讓他覺得無奈,無力,糟糕透了。
蘇如漫推開了他,然後起身,往浴室走去,昨晚他那麼索求,她身體本來就不舒服,剛才他又那麼強橫,雙腿間的地方一陣火辣辣的疼,一定是撕裂了。
看著她艱難的走路姿勢,禦修澤雙手抓著自己的頭發,他不明白,自己都做了些什麼?不想傷她,偏偏又深深地傷了她。
蘇如漫出來的時候,一陣刺鼻的煙草味撲入鼻端,嗆得她咳嗽了幾聲,眉頭皺了起來,禦修澤看了看她,一聲不吭地走向窗邊,打開了落地窗,強勁的冷風吹了進來。
禦修澤就那麼站在窗口,蘇如漫有種他隨時都會掉下去的錯覺,張了張口,可最終,什麼都沒說出來。
好半天,蘇如漫才聽到禦修澤帶著壓抑的聲音,“你是要判我死刑麼?”如同從風中吹來一般,帶著不真實感。
她看著他的背影,好想上去緊緊地抱住他,可是雙腿卻絲毫不聽使喚,也說不出一句話。
禦修澤轉過身,一步步向她走來,手掌摸了摸她的臉頰,“你好好休息,我有些事情要辦”仿佛他們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禦修澤從衣櫥裏拿了衣服換上,然後走了出去。
直到關門的聲音響起,蘇如漫才被那種響聲驚醒,她猛然轉過身,對著她的,卻是緊緊關著的門。
他都不用解釋一下的麼?明明做錯事情的人是他,到頭來那個過分的人更像是自己,夫妻這麼多年,第一次,蘇如漫有些看不懂他了。
入了夜,禦修澤出去後便再也沒回來,蘇如漫飯也沒吃,好不容易迷糊地睡著了一會兒,可是噩夢不斷,一會兒是禦修澤從樓上掉下去的場景,一會兒又是子彈沒入他胸膛的場景,一會兒是他跟另一個女人卿卿我我,一會兒又是他狠絕地看著她,不要她了。
“阿澤”驚醒的時候,眼前黑漆漆一片,下意識地,蘇如漫伸手去摸了摸身邊的位置,涼涼一片。
蘇如漫挪了挪位置,在禦修澤躺過的地方趴著,淚水悄無聲息地從她臉頰滑落,消失在冰冷的床單裏,開了燈,偌大的房間空蕩蕩的。
蘇如漫哭得凶了,坐起身子,整個人縮成一團,禦修澤,他就是一個混蛋,他不解釋就算了,還玩起了失蹤,越是想,蘇如漫越是覺得委屈。
老夫老妻了,他就不能成熟一點麼?禦修澤的脾氣,比牛還讓人無奈。
清晨一早,房間的門被打開,禦夢顏抱著孩子走了進來,蘇如漫還是維持著晚上的姿勢一動不動的,一雙眼腫得跟核桃似的,臉頰也很蒼白。
“媽咪,您,沒事吧?”她也是今早聽管家說才知道爹地一晚上沒回來。
她真是笨,昨天那麼詭異的氣氛,明明知道有問題了,她也沒想到過來看看,總想著爹地媽咪之間的事情,還是她們自己解決最好。
爹地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傷害媽咪的,可是現在看到蘇如漫的樣子,禦夢顏覺得,她錯了,至少這一次,爹地真的是傷透了媽咪的心了。
蘇如漫搖了搖頭,伸手碰了碰小家夥的臉頰,“媽咪”不一會兒,禦念深也走了進來,她人小,夠不到蘇如漫,幹脆脫了鞋爬上床,“媽咪,您哭了”小胖手摸了摸蘇如漫的臉頰,小臉一派凝重。
蘇如漫將她抱入懷裏,“媽咪不哭了,好不好?”無論發生什麼事情,她都要振作起來,她還有夢夢,毅兒,念深。
“媽咪,您跟爹地,吵架了嗎?”禦夢顏試著問道,想想也隻有這個可能,看來這一次,事態嚴重了。
蘇如漫並沒有說話,知道她不想多說,禦夢顏跟禦念深對視一眼,兩人都很有默契地不再提禦修澤的事情。
蘇如漫打整好下樓的時候,淩少寒,煵啓,莫然走在,“漫漫,你沒事吧”
蘇如漫無所謂地笑了笑,伸手緊了緊身上的衣服,怪了,今天覺得有些冷,她已經穿了好多衣服,可是好像還是沒什麼用。
見了淩少寒,禦夢顏未免會有尷尬,也隻當沒看見,低頭看了看懷中的女兒,小家夥早醒了,今天出奇地乖巧,不哭也不鬧,一個勁地吃著手指頭。
淩少寒的心思自然也是不在禦夢顏身上的,不知道蘇如漫跟禦修澤談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