煵啓並沒有被拆穿心思的尷尬,反倒是坦然地笑著,第一次,莫然覺得,這個鐵血男人也是那麼和藹的,他也相信了淩少寒所說的,因為蘇如漫這個女人,在他心中實在太重要了,在淩少寒心中也是一樣。
他們都和自己一樣,突然間,自己再也沒有被愛遺棄的感覺,倒是覺得找到了知己,有了歸屬感。
前麵禦修澤的車子在一家酒吧門口停下,莫然愕然,看不出啊,他二叔還是借酒澆愁的人呢,話說他現在也需要那個東西。
禦修澤進了酒吧,因為是白天,隻有很少的幾個人,徑直走到了吧台,老板一看他衣品氣質都不凡便熱情招待著。
“伏特加Spirytus”禦修澤冷冷地開口。
老板一愣,這麼烈的酒……不過一看禦修澤一副冷冰冰不好惹的樣子,隻好讓人去拿了。
“喝酒也不約我們,真不夠意思”
禦修澤一皺眉,轉過身,剛好看到進來的三人組,不耐煩地開口“你們來做什麼?”剛才他心裏不爽,一路開車也大意了,竟然沒注意到他們跟蹤自己,要是注意到了,哪可能讓他們跟到這裏。
淩少寒毫不客氣地往他身邊一坐“自然是你來做什麼,我們就來做什麼,別小氣嘛”
禦修澤若有所思地看了看他,又看看已經落座的後兩人,冷哼一聲,煵啓擺擺手“可別看我,我可不喝那個”笑話,等下這裏全變成酒鬼了,誰照顧他們啊,要是讓漫漫知道了,那可了不得的。
淩少寒鄙視地看他一眼,就連莫然也覺得他不會喝酒?顯然,不太可能,誰知煵啓完全忽視他們的目光,我自巋然不動,最後隻要了一杯酒吧的特色品,度數很低的,其餘三個男人統統不理解他的苦心,統統鄙視他。
禦修澤端著酒就是一口滿灌,口腔裏一陣發麻,直到喉嚨裏,心肺處,可他滿腦子想著的都是那個女人,他多希望也可以忘記那個女人一刻,哪怕一刻也好,可是他根本做不到,最可悲的是,他想著她的時候,她想的卻是別人,又是狠狠地一口。
多少年了,多少年的今天,自己都痛不欲生,禦修澤的占有欲何其強大,甚至已經到了變態的地步,可他卻不能將蘇如漫鎖在身邊,讓她的心裏,每時每刻都隻有自己,越是想,越是覺得心頭苦澀,需要用其他的東西來麻痹這種感覺。
“木深,你放心,我很好,還有阿澤,夢夢,毅兒,念深,他們都很好”蘇如漫一直在跟許木深講話,她少有能跟他獨處的時候。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猛然間心口一窒,她不得不捂著心口的位置才好一點,“阿澤”禦修澤的名字脫口而出,那種感覺太難受了,從來沒有過。
“喂,他喝的已經夠多了,要不勸一勸?”就連淩少寒都咽了咽口水,禦修澤這廝,這是酒啊,不是水,他這麼猛灌,不出事情才怪啊。
煵啓無奈地攤了攤手,“你覺得我有本事,或者是你們有本事攔住他麼?”
淩少寒和莫然同時沉默了,這顯然不可能啊,除非蘇如漫出現,或者他們把禦修澤打暈,不過後者,想想就可以了,誰不知道禦修澤是出了名的記仇,他們可不想被這個危險的人物惦記上了。
禦修澤又喝了好幾杯,猛然站了起來,眼前一陣發暈,轉過身對著煵啓“我去衛生間”。
“我陪你去”莫然剛站起來,禦修澤一個眼神過來,他隻得愣愣地坐了下去,煵啓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
蘇如漫一直驅車趕路,她心裏很慌了,剛才那種感覺一直沒有消下去,隻有禦修澤有事的時候她才會這樣。
從山上下來,還好禦修澤的所有車子都是有聯通的追蹤器的,她能準確快速地找到禦修澤的方向。
車子到了酒吧門口,蘇如漫眉頭一皺,一想到禦修澤去喝酒,一想到他的身體,他的心髒問題,蘇如漫加快了自己的腳步。
“漫漫,你怎麼?”對於蘇如漫的出現,煵啓甚是詫異,淩少寒和莫然也是,沒見到禦修澤,蘇如漫心裏更加不安,來不及說那麼多“阿澤呢?”
莫然指了指衛生間的方向,蘇如漫二話沒說,往那邊走去,“漫漫”煵啓他們的喊聲完全被她置之腦後。
“她要去廁所找禦修澤麼?”三人對視一眼,都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