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吃過飯,淩少寒還就真的要帶蘇如漫出去,特意為她準備了亮色一些的裙子。
說實話,淩少寒的審美那是一點也不亞於禦修澤的,水綠色的長裙最合適蘇如漫,最襯她的膚色,她換上的時候,就連一向本著啞巴做事原則的傭人都忍不住讚歎了一番,說她看上去也就十七八歲,說淩少寒如何有心雲雲。
不過對此,蘇如漫無感,她看都沒看一眼,無論她有多美,她也隻想展示給自己心愛的人看,無論淩少寒做什麼,她都很難有共鳴。
淩少寒進來看到她的時候,也怔了兩秒,眼眸中的驚豔也是掩藏不住的,唇瓣不自覺地彎起了一抹弧度,傭人看他似乎很難得高興,便很識趣地退了下去。
“真美”淩少寒由衷地道,他見過不少女子,妖豔的,清純的,奔放的,婉約的,姿色絕倫的,但對於他來說,好像那些人都及不上蘇如漫的一根頭發絲,這個信念,從他愛上她的那一刻起,好像就刻入了骨子裏一般。
蘇如漫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閉目養神,幾秒種後,一陣天旋地轉地感覺,淩少寒在她耳邊道“車已經備好了”。
一路上淩少寒都是抱著蘇如漫,蘇如漫很抗拒,她試過掙紮,可她根本就是浪費力氣,也不知道淩少寒在她身上做了什麼手腳,現在的她,跟活死人又有什麼區別,她氣急了,這樣的感覺就好像她是一個任淩少寒玩弄的玩偶一般。
隻要是蘇如漫的事情,淩少寒從不假手於人,一路上蘇如漫極端不配合,把鞋子都弄掉了,淩少寒也沒生氣,接過傭人遞過來的鞋子,親自給蘇如漫穿上,順便評論一番蘇如漫的腳如何小巧,如何白皙雲雲,完全是嘴上占便宜的話,惹得蘇如漫惱了,累了,便也不掙紮了。
“淩少寒,我不想出去”上了車,蘇如漫其實根本沒有一點心情,隻是無奈現在的她根本隻能任由著淩少寒。
“老待在一個地方,容易心情不好,出去走走,看看新鮮的事物,心情才會好起來,聽話”淩少寒想去吻蘇如漫的額頭的,被她微微地偏了一下,他的嘴唇落在她的發絲上,淩少寒倒也不氣惱,怕她冷著了,上車的時候特意給她蓋了羽絨毯子。
顯然,淩少寒跟蘇如漫是兩個極端,他的心情是很好的,一路上說了好多話。
這裏的經濟,比帝都市和C國都落後了好多,沒有完全商業化的城市,隻有簡單的經濟貿易,甚至有些小巷子裏還有易物交換,但這裏的民風相對淳樸,一路走來,蘇如漫看著,淩少寒向她說著,他似乎很了解這裏的一切。
淩少寒洋洋灑灑說了半天,見蘇如漫沒有要理會他的樣子,他看了看她,“漫漫,你莫非還想著怎麼從我身邊逃走?”他似是不經意地說道。
蘇如漫一愣,但她沒有一點被人說中心思的尷尬,“是”她幹脆大大方方承認了,她無時無刻不想著從他身邊逃走。
淩少寒嘴角的笑容淡了一些許,兩人之間最終無話。
車子從城市的鬧市到了郊區,斑駁的陽光透過車窗照射了進來,落在淩少寒側臉上,似乎讓這個讓蘇如漫覺得陌生的淩少寒柔和了好多。
蘇如漫看了他一會兒,淡淡地開口道“淩少寒,你愛我什麼?我不過是一個容顏老去,有兩個孩子的母親”其實蘇如漫知道,很多事情,感情這種事,是無法用歲月,或者容貌來衡量的。
就好像她愛禦修澤,不會因為禦修澤老了,她就會變心,她愛許木深,不會因為他不在自己身邊,她就會忘記他,但不知為什麼,蘇如漫就是想問問,問問淩少寒為什麼如此執著。
喉頭微動,淩少寒轉過臉,看著蘇如漫,眼眸中的認真神情讓蘇如漫根本不敢直視。
“不知道,就是愛了”他的神情忽然間隨著話落下又有些迷茫,是啊,他愛蘇如漫什麼?他曾經不止一遍地問過自己這個問題,但都是沒有答案。
他愛蘇如漫什麼,愛到可以放棄一切,不惜與禦修澤為敵,與煵啓為敵,愛到可以不顧及她根本不愛自己,愛到可以放棄心中的另一份愛,甚至連自己孩子沒有了都不聞不問,愛到變態。
淩少寒猛然驚醒,另一份愛?禦夢顏不知不覺的在他心中已經是另一份愛了麼?想到她,心裏好像有個地方隱隱的痛著,不是很強烈,甚至如果不去想的話,根本沒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