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看了看他的側臉,“是啊,都過去了,煵啓哥哥,其實我知道你是不想讓漫漫姐姐擔心,對嗎?”
煵啓收回視線,轉頭看向她,小雪的眼眸中很純淨,澄澈,卻帶著一絲透亮,洞悉他一切心思的聰慧,眼中帶著一抹複雜的情緒他緩緩地開口“那你還同意跟我走?”
小雪笑了笑,“有兩個原因,第一,我跟你一樣,不想讓漫漫姐姐擔心,第二,思琪需要你,這些年,她都很乖,可是這樣,讓我充滿了犯罪感,若是能給她一個安穩的家,我願意的,什麼都願意,還有”
她看著煵啓,很認真地看著“我愛你,這些年,從來都沒有停止過,能跟你在一起,你能不排斥我,我很開心”。
心頭好像被什麼利刃刺了一下,一種尖銳的疼痛席卷全身,煵啓把小雪攬入懷裏,緊緊地抱著,“對不起,對不起”。
他今天的確是懷了利用小雪的心思,蘇如漫說讓他去找一個女人,可談何容易,除了她,自己還需要什麼女人?陰差陽錯的碰到了思琪,找到了小雪,那個時候,一條計策便在腦海中形成,對於他來說,什麼女人無所謂,隻不過對於蘇如漫,小雪也許是最好的選擇,不是麼?
隻是煵啓沒想到,他的意思會被小雪識破,那種感覺,糟透了,就好像小雪撕開了他偽善的麵具,露出罪惡的靈魂,他一向無心無情,可對蘇如漫,是情劫,對小雪,是親人之間的感情。
小雪也回抱著他,搖了搖頭,“沒關係的,隻是,下次,能不能在床上的時候,在我身邊的時候,不要喊她的名字”。
她知道自己的這個樣子很卑微,甚至可以說卑微到了極點,但那又怎樣,煵啓的後半生接受不了任何人,而她的後半生依舊是接受不了除他的任何人,他們在一起,才是最合適的,不是麼?
煵啓沒有說話,隻是抱著小雪,緊緊地抱著,第一次,他覺得自己對一個女人竟然如此殘忍,也是第一次,他竟然感覺自己壞透了。
清晨一早,蘇如漫下樓的時候,客廳裏兩個大男人已經十分悠閑地在看報紙了。
“漫漫姐姐,你醒了,很快就可以吃飯了”小雪從廚房裏走了出來,一臉笑意,穿著圍裙,活脫脫就是一個家裏女人的樣子,說完又進去忙活了。
蘇如漫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在家裏,她一向是起得最晚的,若無其事地在禦修澤身邊坐下,“你怎麼不叫醒我?”拉了拉禦修澤的衣服。
禦修澤看了看她,“昨晚你太累了嘛,多睡會兒也是應該的”一副為了她好的樣子。
雖然這話聽上去毛病沒有,隻是從禦修澤嘴裏說出來,聽到蘇如漫耳朵裏,總有那麼一點不正經的意思,狠狠地踢了禦修澤一腳,蘇如漫看了看煵啓,他好像沒聽到他們的話,她這才鬆了一口氣。
“我去廚房幫忙了”
蘇如漫走後,煵啓才拿開手中的報紙,看了看禦修澤,“禦修澤,我能說你就是一頭種馬麼?”嗯,用這個詞形容禦修澤,正合適,很貼切。
禦修澤倒也不生氣,回看了煵啓,“怎麼,羨慕嫉妒恨啦,你不是有了麼,愛怎地怎地,也,是十多年不解決,這要是發起狠來,小雪可怎麼受得了啊”
“滾”煵啓將報紙扔向禦修澤,怒瞪著他,從他嘴裏就說不出好話來。
“爹地,什麼是種馬?”小少爺也是剛起床,剛好聽到這個新鮮的名詞,本著勤學好問的精神,他果斷向他家爹地請教著。
……
禦修澤和煵啓對視一眼,惡狠狠地看著他,煵啓表示自己很無辜,攤了攤手,迅速逃離現場。
若是其他問題嘛,禦修澤肯定拿出耐心解釋一二,隻是這個嘛,倒不是他不說,怕給禦穆毅造成什麼不好的影響,主要是要是蘇如漫知道了自己教兒子這些,那他也完蛋了,所以,禦修澤果斷拿出父親的威嚴來,“小孩子,不該問的不要亂問,一邊玩去”。
禦穆毅別浪癟嘴,“臭爹地,你不說,我問媽咪去”小聲嘀咕著,同時往廚房的方向去,等禦修澤明白過來什麼的時候,廚房裏屬於蘇如漫的聲音穿透了整個穆家,“禦修澤,你都教兒子些什麼?”
……
禦修澤表示,他真的好無辜啊,這個詞明明是煵啓剛剛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