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修澤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有麼?他覺得以他的盛世美顏,是會讓別人產生崇敬感才對。
下午,蘇如漫很早便到了約定的地方,她一向有這個習慣,跟別人有約的時候,總是第一個到場的,表示一種重視與尊重,她從來不會拿自己的身份拿大。
一身淡紫色的旗袍,一方白色的毛絨披肩,略施粉黛的臉頰,雖然有些風沙了,但依舊美得傾國傾城,有著成熟女性的韻味感,禦修澤還親自給她編了個發髻,很簡單的,很襯她的衣服。
身後的腳步聲漸漸靠近,蘇如漫笑了笑,盡量拿出對禦穆毅一般的態度,映入她眼簾的首先便是一片純白,然後是裹著藍色帆布的畫板。
“禦夫人,您好”溫潤如玉般的聲音,沁人心脾,蘇如漫才回過神來,人家已經在她對麵就坐了。
“你”,蘇如漫是想問問,他不是不會說話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可當她看到男孩那一張麵容的時候,不知怎麼的,全身無比僵硬,端著咖啡的手抖了一下,有些咖啡傾瀉了出來,剛好落在她的披肩上。
“沒事吧,你有沒有燙著?”關心的聲音響起,男孩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她麵前,拿著紙巾在她披肩上擦拭著,這味道?淡淡的墨竹香味,若是換做平時,麵對與自己如此親近的陌生人,蘇如漫一定會推開他的,可是今日,也不知怎的,她無論如何也動不了。
就那麼呆愣地看著男孩為她擦拭著,他的臉頰很白淨,線條分明的側臉,一邊濃墨的眉峰,淡淡的薄唇,像極了一個人,禦修澤麼?他身上是有些禦修澤的影子,但不是,還有那麼一個人,就好像他生命裏空缺的一部分忽然間被填滿了一般。
為蘇如漫清理幹淨,男孩很紳士自然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不好意思,冒犯了,我想首先我應該對您道個歉,欺騙您的行為是我不對,您剛剛一定是嚇著了吧”語氣誠懇,卻不卑微。
“沒事”蘇如漫僵硬地笑了笑,隻這麼看著眼前的這個大男孩,他很年輕,一身白色的襯衫,整個人很幹淨,很陽光,隻是為什麼,為什麼她的內心如此悲傷?
“你沒事吧?”看她不太好,男孩問道。
“沒事,你的名字是?”
“莫然”
“莫然”蘇如漫念著,“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很迫切的,她便問出了口,真的,她心頭有個很強烈的念頭,她是認識這個人的,可為什麼,為什麼她想不起來了。
莫然疑惑地看了看她,搖搖頭“我一直在國外學習繪畫,最近才回國,所以我應該沒有幸見過禦夫人的”。
不知道心裏在期待的是什麼,也不知道心裏失落的是什麼,蘇如漫握了握手掌,“嗯”微微一笑,便又恢複了那高貴典雅的蘇如漫,讓莫然覺得,這個女人,好奇怪,或者更確切的說,她就像一個謎團,一會兒看她難受得不行,一會兒又將感情收放自如,冷豔得不行,她果然如同傳聞一般。
見過莫然以後,蘇如漫回到穆家的時候,整個人都是無精打采的,禦修澤正陪著穆景桓在客廳裏下棋,她也像是沒看到一般,木內的往樓上去,穆景桓和禦修澤對視一眼,放下了手中的棋,“上去看看吧,我看著好像有心事”。
禦修澤也往樓上的方向看了看,皺了皺眉,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莫名其妙地跳了一下,才起身往樓上去。
一進門,便看到蘇如漫站在落地窗前麵,麵對著外麵,不知道在想什麼,這些年,每當蘇如漫碰到難題或者心情不好的時候,她總會用這樣的方法“麵壁”,可是今天,禦修澤有種心慌的感覺,他覺得此刻他不知道蘇如漫在想什麼,他也抓不住她的情緒,這樣的感覺糟透了。
“阿漫”有力的雙臂穿過她的腰身,禦修澤下巴抵在蘇如漫的肩膀上,“怎麼了?”
蘇如漫轉過身,捧著禦修澤的臉頰看了半晌,很認真嚴肅地開口“阿澤,以前的事情,你是不是沒有完全告訴我,或者還發生了什麼事情,還有什麼人”腦海中閃過莫然的臉,對就是那張臉,她感覺太熟悉了,可又舉得陌生,為什麼?這樣的感覺到底是為什麼?
“為什麼這麼問?”禦修澤心慌了一下,更加緊地抱著蘇如漫。
蘇如漫搖了搖頭,輕輕地踮起腳尖,吻上禦修澤的唇瓣,在見到禦修澤的那一刻,她好像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她怎麼可以說出質疑他的話,隻是此刻要跟他說道歉的話,她又說不出口。
一吻方休,“阿澤,我隻是有些累了,頭有些疼”確實,在見過莫然以後,她的頭就一直疼,沒停過。
“那休息一會兒,等毅兒回來了,我們一起吃飯,嗯”禦修澤將蘇如漫抱了起來,安置在床上,看著她睡熟了,才為她蓋好被子離開。
到了房間外麵,禦修澤轉身看了看房間,撥了一個電話出去,“查一查阿漫今天的見的人所有的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