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逢太陽西沉,餘暉照在兩人身上,蘇如漫在煵啓身邊,兩人慢悠悠地走著,耳邊傳來煵啓低沉的嗓音“他對你好嗎?”。
說完煵啓便自覺有些苦澀,禦修澤怎麼會對她不好,看到她麵色紅潤,眼中透著的幸福感,就知道,自己如此問是多此一舉了,隻不過不以這樣的方式扯起話頭,他還真不知道該跟蘇如漫說什麼。
“很好”
兩人來到院子裏的亭子裏,雖然蘇如漫現在行動還是利索的,煵啓卻是習慣性地虛扶了她一下。
蘇如漫笑了笑,用手將碎發撥往耳後,她本以為煵啓對她的心思,隻是時間問題,總有一天會淡的,可現在看來,並非如此,煵啓眼眸中的神色,她看得明白,那種目光,她幾乎日日從禦修澤那裏看到。
微微歎了口氣,對煵啓的愧疚之心,始終無法讓她坦蕩地麵對他,畢竟一開始,可以算得上自己先招惹的他,他們還能如此坐在一起說說話,如同朋友一般,蘇如漫心裏的定義是這樣的,已經很不錯了。
禦修澤回來,遠遠地便看到煵啓和蘇如漫兩人單獨在一起,俊逸高貴的臉上有了一抹不同尋常的神情,煵啓他始終是不一樣的,盡管禦修澤知道,現在的蘇如漫對煵啓完全沒有那樣的意思,不過禦修澤也沒有要上前去打斷兩人。
等到蘇如漫跟煵啓進到客廳的時候,便看到劍拔弩張的淩少寒和禦修澤,蘇如漫突然想到什麼,臉頰上飄過幾道黑線。
淩少寒怒氣衝衝地對禦修澤說“禦修澤,你什麼意思啊,一回來就朝我瞪眼,比誰眼睛大啊”話說他一臉莫名其妙啊,你能想象自己好意來看他們,禦修澤可倒好,一回來就對自己大眼瞪小眼,他的心情麼。
煵啓也下意識地看向蘇如漫,帶著詢問,蘇如漫再次尷尬地笑了笑,心裏一片發虛。
淩少寒在自己胸口做印跡的事情,禦修澤可記得很是清楚呢,自己回來後,他弄過不少各種藥膏給她,發誓要將她胸前的壓印去除了,一段日子下來,雖然沒有根除,但痕跡也淡了許多,可這件事情終究是被禦修澤記在心上了。
麵對淩少寒的劍拔弩張,禦修澤很是沉靜,隻是一雙如深海堅冰般的眸子泄露著他此刻的情緒,哼,淩少寒,他不做虧心事,害怕鬼敲門麼?
這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煵啓難得心情很好地看戲,蘇如漫頭大,半天給了淩少寒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果斷往廚房裏麵遁去,客廳裏瞬間就剩下三個大男人了,空間裏安靜地詭異,就連一根針掉落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到。
結果,針鋒相對是以淩少寒的擺陣告終的,吃飯的時候,淩少寒一臉委屈地看著禦修澤,自己到底是有什麼地方得罪了他,他到是說啊,這一下午的,可憋屈死他了,禦修澤不說清楚,他會不安心的,隨時覺得禦修澤會對他來陰的。
禦修澤無視他,作為旁觀者的蘇如漫和煵啓覺得,淩少寒,你真是,讓人說什麼好呢,送你兩個字“猥瑣”,你諂媚的樣子太沒有底線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看上禦修澤了呢,淩少寒表示,他也很不容易的好嗎。
晚上,蘇如漫親自安排好了淩少寒和煵啓的客房,雖然他們日理萬機,但也想小住一晚,畢竟很長時間沒見了。
蘇如漫回到房間便看到一臉不高興的禦修澤,或者更確切地說,自從淩少寒來了以後,他就沒高興過。
蘇如漫緩緩地走過去,在禦修澤的腿上坐了下來,雙臂環著他的脖頸,臉頰也抵著他的,“阿澤,那件事情都過了那麼久了,你又何必,再說了,今天淩少寒可是我們的客人”。
蘇如漫特意撇清了跟淩少寒的關係,不是她擔憂淩少寒,而是她心疼禦修澤,他這不是跟他自己置氣呢麼,看看人家淩少寒,多沒心沒肺啊……
禦修澤順勢攬住蘇如漫,冷哼了一聲,“若不是看在他是客人的麵子上,我早把他扔出去了”
“好好好”蘇如漫順著他的話說,別看禦修澤有著成熟沉穩的外表,其實有的時候啊,他跟小孩子也差不多。
禦修澤看了看蘇如漫,很是滿意,這段時間,在他的強製性勸說下,蘇如漫能吃下不少,也養出了幾斤肉,這才是他想要的蘇如漫,更何況她現在還有了身孕。
手掌輕撫著蘇如漫的小腹,盡管什麼都感受不到,但禦修澤還是心中隱隱的激動著,這一次他可以親眼見著他們的孩子出生了。
“阿漫,過段時間,我們去度假好不好”禦修澤都想好了,放下手中的所有事情,去個一年半載,一天都不要跟她分開。
“好”禦修澤說什麼,蘇如漫都說好,也都覺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