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後,蘇如漫才氣喘籲籲地靠在禦修澤身上,“會有人看到的”她的眼眸微閃,四處看了看,皇宮裏這麼多人,要是被人看到了,她哪裏還有臉麵在這裏待下去。
禦修澤薄唇微揚,“怕什麼,我們做我們該做的事情而已,關他人什麼事”其實他內心的想法是,看到了才好呢,讓人去告訴淩少寒跟煵啓,氣死他們兩個才好。
……
蘇如漫已經數不清楚這是她今天第幾次無語了,像禦修澤這麼霸道,這麼不在乎他人眼光的人,大概世間少有之。
她還沒從小小的鬱悶中回過神來呢,又聽到禦修澤的聲音,“阿漫,你什麼時候做我的人,我都等不及了,你不在的這段時間,我忍得好辛苦”。
這算是禦修澤說得很隱晦的一次,不過蘇如漫還是聽懂了,想到那檔子事,她不自覺地臉紅了紅。
好奇怪哦,以前每一次跟煵啓在一起差點擦槍走火的時候,自己想的都是怎麼逃避,可現在,在這個男人懷裏,她並不覺得有什麼,甚至有些期望的成分,是她也迫不及待地想要做他的女人了麼,會不會太扭曲了?不過她自然是不會跟禦修澤說她心裏的話的,他會不會覺得自己很放蕩?
“阿漫,你怎麼不說話?”禦修澤故意想逗逗她。
“那個,那個我去前麵看看,消消食”說完還不等禦修澤反應,一把推開他便起身跑了,禦修澤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笑了笑,在阿漫的心裏,她也是願意的,不是麼?
不過很快禦修澤又斂下了笑意,他已經確定,蘇如漫是完完全全地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他跟蘇如漫之間,除了煵啓,還有一個禁忌,那就是許木深。
哪天,若是等她想起來了,他們又會怎樣?想到許木深,禦修澤心中很沮喪,卻還是要告訴自己,她在自己身邊就好,還能找回她,他已經很滿足了。
下午,可能是因為昨晚沒睡好的原因,蘇如漫昏昏欲睡的,等禦修澤回來的時候,她已經睡熟了,禦修澤也不吵醒她,就那樣坐在床邊看著她,不自主地便將手指搭在了她的臉上,卻又擔心打擾到她休息,還是將手指提了起來。
可能連禦修澤都不會知道,在他看著蘇如漫的時候,臉頰上的柔意與笑容是多麼明顯。
不知道蘇如漫夢到了什麼,她睡得很是不安穩,清秀的眉峰皺得很緊,禦修澤也皺了皺眉,輕輕地將手放了上去,才將蘇如漫的眉峰撫平,蘇如漫便拉著他的手喊叫著,是他的名字,還有,許木深的名字,禦修澤愣了一下,這還是第一次,不過安撫蘇如漫最要緊。
“阿漫,我在,我在你身邊,不怕嗯”他輕輕地拍著她,安撫著。
可能是起了作用,蘇如漫一會兒便平息下來,安穩地睡著了,不過即使她睡著了,那種來自她身上的悲傷還是讓人覺得接受不了,尤其是禦修澤。
“阿漫,你夢到了什麼?是那些我對你的傷害,我們之間誤會的記憶麼?阿漫,你能原諒我麼?”此時此刻,看著蘇如漫的臉頰,他心口疼痛得很難受。
多少睡了一會兒,蘇如漫還是醒了,一睜眼便是看到禦修澤,所有的那種以前醒來會有的悲傷都被眼前的人所分散了。
她十分主動地靠近禦修澤,環著他的腰身,將自己整個人都膩在他身上,與他緊緊相貼著,這才夠。
“阿漫,你想聽聽我們以前的故事麼?”禦修澤沉重地開口,雙手卻不由自主地抱緊了蘇如漫,舍不得鬆開。
蘇如漫一怔,骨碌碌地爬到禦修澤身上,與他對視著,而他眼中的嚴肅,是她從未見過的,他也仿佛有著巨大的悲傷,那種感覺讓蘇如漫都覺得糟透了。
她搖了搖頭,她總覺得以前,那是一個悲傷的故事,不是像宗政卿說得那麼完美的,她選擇逃避,她現在很好,不要聽以前。
仿佛是了解了她的心思,禦修澤歎了口氣,“好,那等以後,你想聽了,我再跟你講”。
禦修澤的辦事效率很高,傍晚的時候,就跟蘇如漫說,有小雪的消息了。
禦修澤問要不要見見,蘇如漫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點點頭,不親眼看看她,她怎麼都不會放心的。
車子一路開到了C國一個小鎮的街上,此刻已經是夜幕降臨了,不過這小鎮還算發達,處處可見霓虹,穿過一條條擁擠的夜市,蘇如漫在禦修澤的陪同下,終於見到了小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