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少寒,你要做什麼,快放開我”安琪心裏暗暗叫苦,又是羞怒,又是氣急的,這淩少寒不會是想對她用強吧,想想還真有這種可能。
淩少寒卻是對她的話置若罔聞,看了看她,眼眸中竟有些些悲傷,指尖在那一塊肌膚的地方摩挲著,“曾經我在這裏做了記號,隻不過現在沒有了”。
安琪完全聽不懂他在說些什麼,隻是自己被他禁錮著,動彈不了,隻見淩少寒一低頭,胸口處便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痛意,疼得她眼淚都出來了,淩少寒像是要將她生生地撕下一塊肉來。
好半天,淩少寒才放開她,神情溫柔了不少,輕輕地擦拭著被他咬傷的地方,完全不顧血跡已經沾染了他的衣服,又捧著她的臉頰,低語著“永遠都不要忘記我,不管你是誰的妻子,與誰過一生,好嗎?”
這一次,他比上次更用力,安琪痛,他卻比她更痛,你能明白一次次對所愛的人放手的滋味麼,你能明白那種眼睜睜看著她成為別人的新娘的滋味麼?你能明白那種心的折磨麼?
愛而不得,生不如死,大概說的就是這樣的吧,他淩少寒到底是走了什麼狗屎運,這樣的事情才一而再再而三地讓他碰上了。
安琪推開了他的手,木內地穿好衣服,才看著他,那麼認真地看著他,剛剛的怒意消散得無影無蹤,她認真地點點頭,她不怪他剛剛對她做的事情,她隻是覺得心疼,隻是覺得虧欠。
淩少寒見她的神情,安慰一笑,輕輕地靠在她懷裏,“謝謝你”,謝謝你讓我如此牽腸掛肚,謝謝你讓我願意變得豁達,謝謝你讓我今生遇見你。
安琪終究是歎了口氣,輕輕地撫著他的頭發,她何德何能,得到他的傾心以待,她總是覺得對淩少寒的虧欠由來已久,好像是她生命開始之前的事情,或者是那個阿漫欠了他吧,雖然她現在沒有阿漫的思想,也無法想起以前的事情。
雖然那個人就是她自己,她竟然有些嫉妒,有些不真實的感覺,還有禦修澤,想到禦修澤,心裏疼痛了一下,卻伴著絲絲的甜味。
晚上,安琪才回到家裏,跟淩少寒回了趟王宮,陪他吃了飯,又看著他睡下了,她才回來,她所能為他做的,也隻是一頓飯,一會兒的陪伴而已。
煵啓已經找了她一天了,聽說淩少寒把她帶走的時候,盡管他是相信安琪的,相信淩少寒不會害她,但或多或少有些慌了。
“回來了?”三個字像是透著不可置信一般。
看著他擔憂不安的神情,想到車上的事情,安琪頓了頓,“對不起,讓你擔心了,就是我閑得慌,就讓淩少寒陪我到處走走,一時忘了時間了”。
明明知道她在說謊,煵啓也並不拆穿她,對於他來說,安琪能在他身邊,比什麼都重要的,他隻有一個要求,她不離開他身邊。
“沒關係,你沒事就好”他順了順她的頭發,又將她攬入懷中,溫柔地說道,懷裏有她的溫度,他也慢慢地冷靜平穩下來了,安琪一笑,環著他的腰。
這幾天,安琪也忙碌起來,要試婚紗,拍婚紗照,不過煵啓為了不致使她太過勞累,很多都是在就近的景點拍的。
雖然他們都不太在意這些,不過煵啓說,總是要留下點什麼,給以後他們都老了的時候,有點念想。
今天時間有點晚,安琪在車上的時候就睡著了,婚紗也沒換下來,煵啓就這麼抱著她,這麼近距離地看著她。
閉著眼睛的她,也美得令人窒息,長長的睫毛在眼窩下落下一道暈影,小巧的鼻頭,紅潤飽滿的唇瓣,隻因勞累的關係,有些微微蒼白的臉頰,他忍不住低下頭去吻了她一下,雖然不夠,卻不忍吵醒她,煵啓硬是壓抑著自己。
到了大門前,司機在車外麵等了一會兒,煵啓看安琪還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便輕輕地將她打橫抱起來,慢慢地往裏麵走去,可能是微風的緣故,安琪還是醒了,一愣,“你放我下來,我可以自己走”。
“我喜歡抱著你”他隻低頭在她耳邊說道,抱著她的手卻更緊了些,安琪無法,為了穩住重心,隻得環著他的脖頸。
隻不過在進了客廳後,安琪下意識地從煵啓身上跳了下來,因為她看到了小雪還沒睡,在沙發上坐著。
這些天,無論他們出去做什麼,小雪都是一聲不吭,卻總是會等他們,無論多晚,剛剛的事情,相信她也看到了,安琪甚至在她眼中看到了一抹哀傷,以前活潑的小雪是不會有這樣的表情的,安琪心裏很不是滋味。
煵啓臉上到是沒有什麼特殊的表情,隻不過比起剛才的時候,臉色冷了幾分。
注意到小雪的目光在她身上打量,安琪很不自在,她身上的婚紗都是煵啓精心設計的,這對於小雪來說,何嚐不是一種傷害,“那個,我先上樓換身衣服”說完也不顧煵啓,徑自往樓上去了。
煵啓看了看安琪的背影,卻沒有理會小雪,從她身旁過去便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傭人小心翼翼地端來了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