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突然想到個好主意,其實以後她也可以開家小店的,說不定她還有做生意的頭腦,越是想,越是覺得自己實在是太聰明,就這麼辦。
迎著陽光,不是很毒辣的日光正好照在她的桌上,暖洋洋的,安琪正喝著咖啡,一道暈影擋住了陽光,也在桌上投下一個黑色的影子,她一愣,一抬頭,目光像是瞬間定住了那般。
來人背著陽光,光暈都似乎從他身上散發出來,她說不出來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很特別,不是因為那人的長相,卻是因為第一眼便看到他眼睛裏的東西,像是失而複得的喜悅,像是充滿愧疚的懊惱,像是一切重新開始的新生,總之就是很複雜。
“我可以坐這麼?”
那人的聲音十分好聽,比煵啓還好聽,卻帶著一絲她所不能理解的顫抖,木訥地點點頭,“當然可以”。
兩人麵對麵坐著,盡管知道一直盯著一個不是很熟的人看是一種很不禮貌的行為,但安琪真的收不住自己的視線。
那人的顏值……,對,她好像在哪裏見過,在哪裏?她想起那個小雪跟她說的船王,總裁什麼的,他叫什麼?禦修澤。
不同於那天在屏幕上看他一身正裝,他今日穿得有些隨意,可白色的針織衫一點都沒降低他的氣質,仿佛他天生就是這般高貴的王者之氣,尤其是在陽光的光暈襯托下。
在安琪看著禦修澤的時候,他也在看著她,多麼不可思議,多麼驚喜,多麼不敢置信,那個讓他多麼痛徹心扉的人,她,真的回來了,他的阿漫回來了,如果這是一場夢,不,不是夢,她就真實的坐在那裏,他的對麵。
可是在看到她眼中那一分陌生的時候,他的心髒還是不由自主的疼了起來,比任何一次疼痛都要猛烈。
安琪也是被他隱忍的表情驚得回過神來,“你,怎麼了?”她試著開口問道,可那人沒回答她,隻是雙手捂著心口的位置,看上去痛苦異常,“你怎麼了?”。
“疼”禦修澤抬頭看了看她,一層細密的汗水已經在他的臉頰上鋪展開來,安琪意識到了不對勁,便起身走向禦修澤,“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猛然地碰到禦修澤,她又像是受到驚嚇般地彈開自己的身體,“你”他不可思議地看著禦修澤。
眼前這個男人他心底的痛,他刻骨銘心的愛意,是對著她的麼?她不相信,可明明感受就是那麼清晰。
禦修澤實在痛到不行,便打算拿藥,可是腦袋一轉,便對著安琪開口道“藥,我身上有藥”。
安琪當下也顧不得許多,“是藥嗎,你可以吃的藥?在你身上?”。
禦修澤點點頭,她便上下其手地在他身上搜尋起來,可是禦修澤除了穿著一件針織衫,隻有褲子有口袋,安琪咬了咬牙,便兩隻手往他兩邊的褲袋裏去,一下子兩人的姿勢便成了安琪抱著他。
禦修澤也像是忘記了疼痛一般,伸手撫上她的長發,他從未想過,此生,還有機會如此近距離地跟她在一起,這一切都不是夢,是不是?安琪忙著救人,絲毫沒有注意到禦修澤的舉動。
“沒有啊”,一句話成功打斷了禦修澤,他尷尬地咳嗽了兩聲,“那個,我忘了,我的藥在車上”。
安琪好奇地看他兩眼,“咦,你好了?”剛才還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現在看上去,很好的嘛。
經過她的提醒,禦修澤才意識到,自己的心疾還在痛呢,便又捂著心口,十分痛苦起來,“你可以陪我過去一下麼?萬一在路上出事了怎麼辦?”他祈求地看著她,樣子十分真誠,心中一閃而過的念頭是幸好他讓司機把車停得很遠。
安琪其實有些懷疑他的,可他的樣子不像是在裝的,何況剛才觸碰他的時候,也沒感受到他的惡意,救人如救火,當下便同意了。
一路扶著禦修澤倒了車旁邊,看到他的司機也在,安琪本想說她要走了,可一轉頭便看到禦修澤十分可愛可憐的眼神,什麼王者之氣統統見了鬼去了,“你不打算看看我有事沒事再走麼?”。
安琪看了看他,又看看司機,禦修澤也注意到了她的眼神,立即說道“他是聾啞人,你也知道,這一類人辦很多事情都是不方便的”。
……司機表示,誰讓他是禦修澤呢,否則自己一定會揍他。
雖然安琪還是有些懷疑,但眼前這個男人還真是讓人有些不放心呢,便隨著禦修澤上了車,過了幾分,看禦修澤到是沒有要翹辮子的感覺,到是他一直用十分熱切的目光看著她到是真的,安琪有些不自在,便降下車窗,到處看。
“怪了,黑傑呢?”要放在平常,黑傑看到她跟一個陌生男子在一起,早上來了。
便聽到禦修澤的聲音“你是在找那一個黑黑的,像是一頭熊的先生麼?”
……,這是什麼比喻,安琪無奈地看著他,雖說黑傑沒有他帥,但也不至於像他說的,像頭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