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的記憶似乎也隨著重生一起重生了,一片空白,不是不想要她,隻是怕他要不起,若是有一天她記起所有的事情,那麼,她一生都不會再原諒他了,盡管不知道會不會有這麼一天,但他不敢。
“阿澤,木深”一道聲音傳進耳朵裏,煵啓的思維也被拉了回來,他轉身看了看裏麵,快步地進去。
安琪又做噩夢了,每次都是這樣,喊著禦修澤和許木深的名字醒過來,然後在睜眼的時候忘記,然後小聲低泣,煵啓走過去抱著她,“沒事了,安琪,我在”。
“啓,我好難過,覺得好悲傷”她將臉龐埋進煵啓的懷裏,借以尋找安慰。
“沒事的,沒事的”
哭了一會兒,安琪才又睡下,煵啓給她擦了擦臉,便躺下環抱著她,有她在,他睡得也安心。
帝都市,禦家,禦修澤剛從外麵回來,吳媽趕緊給他衝了杯咖啡,看著年輕的主人,吳媽竟覺得有些心酸,少爺還那麼年輕,兩鬢卻已經有了些許斑白,除卻那天神般的容顏確確實實是禦修澤,他變了,整個人沉默得不像話。
“夢夢呢,睡了麼?”
“沒呢,還在做功課”
禦修澤放下咖啡,“我上去看看”說著已經往樓上去。
禦家夢夢的房間,很大,前半部分被禦修澤給她裝修成了書房,後半部分則是她的房間,一切都是按照她的喜好來的,如今的夢夢,已經是懂事的六歲女孩了,也正式更名為禦夢顏,是蘇如漫的意思,紀念那個與她有千絲萬縷關係的女子——穆兮顏。
“爹地”看到禦修澤進來,禦夢顏笑了笑,起身往他這邊走過來,禦修澤慈愛地摸了摸她的腦袋,“聽吳媽說你還在做功課,這麼晚了,不要做了,明天我跟你們老師說一聲”。
禦夢顏一笑,開玩笑道“爹地,你是想給我走後門麼?”
父女兩往沙發上過去,“有何不可?我禦修澤的女兒,就是不做功課,也沒人比得上”。
雖然這話有些自戀的嫌疑,禦夢顏還是覺得,十分好聽,“爹地,放心吧,我可以的,您吃藥了麼?”自從蘇如漫走了以後,禦修澤就被診斷出患了心疾,需要每天都服藥,禦夢顏也是因為這個才回到禦家,她想若是爹地有什麼事,媽咪一定是擔心的,她自己也會擔心,她已經失去了木深爹地,再也無法承受失去禦修澤了。
她剛來的時候,聽吳媽說,禦修澤根本不聽醫生的話,從不按時吃藥,她來了還好些,監督著他。
禦修澤搖搖頭,“我一會兒就去吃”。
禦夢顏瞪了他一眼,起身往外麵去,禦修澤就這麼看著她的背影,薄唇揚起了一抹笑意,他們的女兒長大了,很多時候,他都感覺看到了阿漫的樣子。
想起那個女人,心頭又是一陣陣絞痛,禦夢顏一進來便看到禦修澤捂著心口的樣子,她連忙將手中的藥片遞了過去,將倒好的水遞給禦修澤,禦修澤服了藥,緩了好一會兒才好些。
“爹地,您明天要去找少寒叔叔,我也一起去好嗎?”禦夢顏抱著他的腰,親昵地靠在他身上,其實她有兩個目的,她真的怕禦修澤又任性,另一方麵,她也覺得好久沒見到淩少寒了,該去看看他,否則他又該說自己沒良心了。
禦修澤,從來都沒有拒絕女兒的能力的,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好”。